第二十節 落霞漫天(1 / 2)

季緣相信,從小到大都相信,隻是現在東西是在一班不見的,而且是八號桌子的位置,現在的這個責任必須有人承擔,而不是說說就可以的。她默默的看著言武,無法說出話來。

“現在不是你說沒拿就沒拿,”王翔威站了起來,憤怒的說,似乎要把所有的不滿都爆炸開來,把言武炸的粉身碎骨,“你可能沒拿,但現在東西又不見了,在你的桌子上,這是你開脫不了的責任。”一股強烈的火藥味,彌漫在教室裏,讓人壓抑的快要窒息。

“你說什麼!”馮彪對著王翔威大聲說,“沒拿就是沒拿,不見了與我們何幹!你這家夥就是喜歡落井下石是吧。”

言武拉住了發怒的馮彪,輕聲說:“彪子,你先坐下。”馮彪隻好憤憤的坐在一旁,怒目看著王翔威。

教室裏靜的駭人,隻見言武慢慢的走到前麵,和季緣擦身而過,依舊是那種熟悉的清香。走到王翔威的桌子前停了下來,一字一句的說;“我說沒拿,就是沒拿。沒有證據,就請不要亂說話,我沒有任何責任,走的時候檢查過都還在,聽清楚了嗎!”

王翔威沒有被他強烈的氣勢所嚇到,站起身來,冷冷的看著言武,“這個不是你說了算,學校隻追究到個人身上的責任,你脫不了幹係的。”笑了笑,話語也漸漸的變成了一把鋒利無比的尖刀,直插言武的心髒,“如果你沒有錢賠,你不用找這麼多無聊的借口,直接說啊,班上會為你收這個亂攤子,我就捐點兒錢無所謂。”

季緣生氣了,王翔威不該這麼說的,可是偏偏說的有理,也的確這個責任必須是言武來承擔,不然學校裏也不會善罷甘休。這件事該怎麼辦,季緣在心裏問著自己,在班上大大小小的事都是言武來辦的,到了真正自己來麵對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是多麼的無用。言武的性子沒有人比她更了解了,一旦他認定的事,是很難很難改變的。

“王翔威你以為你家裏有幾個破錢就了不起了,在老子眼裏你什麼都不是!你老媽死的早,你老爸沒交你怎麼做人麼。”馮彪的臉早已通紅,一是被學校氣到了,二是被王翔威氣到了,現在腦子裏被打的一片混亂。

話一說出口,馮彪才意識到話說的有點過頭了死者是值得尊敬和懷念的,尤其對一個孩子來說,母愛和父愛是何其的重要。

王翔威咬著牙,攥著的手把手臂上爆出了一條條的青筋,依舊故作淡定的笑,笑的讓人心驚膽寒,“是!我媽是死的早,我老爸沒教我怎麼做人,總比有些人有人生沒人理的人要強了許多吧,言武,你說呢?”

一直以來,言武最在意的事兒,就是自己的父母,已經外出了五年,從來沒有回過家裏,每次在電話中噓寒問暖。看見別人家的孩子都是一家人圓圓滿滿的在一起,自己去和他們天各一方。隻是自己並不是有人生沒人理,不是!

言武沒有說話,突然間抓住了王翔威的頭發,把他的臉重重的貼在了冰冷的桌子上,怒道:“我現在就告訴你,學校是學校,我是我,你們做什麼都與我無關。這錢我也不會交,因為我沒有拿。”

高彬彬和章慕容兩人的臉色都不好看,戰戰兢兢的坐在前麵,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言武!”季緣大聲喊著,“你不要再無理取鬧了,好嗎?”

“我無理取鬧?哈....”言武大笑著,很蒼涼,回過頭來愣愣的看著她,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悲涼,“我無理取鬧,好,我無理取鬧!”說著,便放開了王翔威,衝出了教室。

“小武!”季緣在身後喊著,卻還是離開了這裏。馮彪也上前來準備跟著言武的,欣老師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季緣沉甸甸的心才輕鬆一點,隻是剛才那句話,是不是錯了,還是傷了他的心,他知道自己是了解他的,卻還要說出這樣的話來。隻是學校裏定的規則,是誰打破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