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緩緩的移到一棵樹下,清早,七月份的天氣,雖然前兩天考試天氣不是很熱,現在氣溫又高了起來。季緣把頭輕輕的倚在樹幹上,一些發絲散亂在眉宇間,更顯她那憔悴而又疲憊的臉龐。已經找了好些天了,考試又沒有去,小武,你究竟在哪裏。看著天空之上的烈日,目耀昏。季緣歇息了片刻,又向醫院的病房區去了。
若沒有遇見她,會不會小武就不會受這麼大的傷痛了。這一年半的時光,落葉究竟又沉澱了多少。
一年半前。
今年,天氣又變了,至放寒假前夕,也沒有看見落雪。隻是,冬天來了,每天在日漸變冷的空氣中盼著下雪的日子。在以前的時候,總是在那一段的時間裏會下著紛紛揚揚的清雪。就像年夜的那晚,會不期而至,會讓人知道又迎來了新的一年。曾經有一個人欠了他的一個承諾,可永遠的冰封在那場飛舞著的大雪中,沒有兌現。從此以後便沒有了,在這片土地上。清雪飛來的日子本來是漸漸的靠近,如今卻遙遙無期。
帶著這一份遺憾和向往,言武離開了這裏,結束了上半年的高一的學習。離開了,留下孤零零的這裏,那些永遠不會凋零的樹,空蕩蕩的。
回到家裏仿佛才是自由了,心也輕盈了許多。卻又暗藏著一絲不舍,藏的很深。離開了那個牢籠,一切都變自由了。可以根據自己的思想來分配自己的時間,或聽歌,或看書,或寫作業,或什麼也不做,獨坐窗前。不誤落日下黃昏,月升樹間東西錯,抱夢而待凝霜雪。
放假不久後的一個晚上,天氣很冷,萬籟俱靜,許多人都已經熄燈睡了。因為天氣預報說待會兒會有一場大雪,所以言武和季緣兩人此時正坐在屋後的樹上,等待著一場大雪的來臨,一個屬於自己真正意義上的冬天。
“好靜啊。”言武一邊說,一邊向自己的手裏哈著熱氣。這下等的時間有些長了,今天白天太陽沒有出來,晚飯後兩個人就一直在這裏坐著。從有些喧鬧的街巷,到現在的寧靜。
其實中間也差不多隻有兩個小時的時間,現在才八點多的樣子。因為天太冷,基本上都在家,有些早早的都已經睡了。
季緣還是戴著那頂毛線織的帽子,冒頂有一個雪白的球,可愛的垂在額前,雙手捂著耳朵,喃喃:“是啊,突然變的好靜,依稀還是可以聽見狗吠的聲音。柴門聞犬吠,風雪夜歸人,這種意境還是可以想象的到。嗬嗬.........就是不知道這雪什麼時候能來,蒼天太不給我們這兩苦心人的麵子了,不可理喻。”說著,她便抬起頭看著頭頂上的天空,滿滿的期待。
“季緣,要不,你先回去吧,免得伯父伯母又擔心了,天氣好像越來越冷了。”言武也捂著自己的耳朵。在這種氣溫下,任何坦露在空氣中的肌膚都會凍著,而耳朵離身子又比較遠,那就更不用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