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傷痛許多人選擇了逃避,因為痛了,所以不敢麵對,因為害怕更痛。殊不知,那一次更痛之後,便是讓自己解脫的釋然。剝開自己的傷口,血淋淋的看著自己。
吟在風中的葉子,隨風兒而落,又因風而生。失去和得到也都是因為她。她打開了言武心底的一扇門,卻又悄悄的離開,忘了關上,換作了等待。
以前不知道學習為了什麼,至少現在我們懂得,學習是為了升學。為了可能自己一個不願麵對的未來,誰也無法預知的未來,家長,老師,學校,一份他們的榮耀。都堅信著,知識可以改變命運,改變我們貧窮的命運。可是有時候可怕的並不是這些物質上的貧窮,這些貧窮遠遠沒有精神上的貧窮可怕。社會的現在,已經對此作出了最好的詮釋,人性都已經殘破的不成樣子,不在有純真。
在上小學的時候,言武看著比自己高的年級,覺得自己和他們沒有什麼區別。那時候的他們都是一樣的,都可以在同一片天空下自由的飛翔,奔跑,笑著。那時的快樂,也僅僅就是這樣,不用刻意的去尋找,弄的遍體鱗傷。上初中的時候,看著他們忽忽的腳步,那時他們沒有多少的快樂,僅僅以為爭取了時間便是贏得了勝利,後來等到自己走到那一步,才明白真正的並不是那樣。一直都在反對學校這樣苛刻的要求,那樣隻會是對我們自己肉體和精神上永遠的折磨,沒有止盡。吃飯十分鍾的時間,好像在驅趕著時間,卻被時間驅趕著,這是在初三的時候深深的體會到,出門的看見陽光都會感覺那麼的刺眼。每天隻睡不到七個小時的時間,每天十四個小時差不多在教室,這是在高中裏深深的體會到的,每次出門除了刺眼的陽光,還有深深的困乏。在這折磨中,苦苦的等待盡頭。直到現在,一天重複著一天,每天都拖著疲憊的身子,似沒有靈魂的軀殼,更似一台機器。
堆積如山的試卷,雖然現在是高二,卻在學習著高三的類容已經全部結束。許多不考的類容都是一筆帶過的,沒有誰願意在不考的類容上花上一秒鍾,即使是一個眼神,也會覺得是一種奢侈。如今,言武在小班裏已經快要兩年的樣子了,現在是高二的末尾,六月底了。班上的人還是不怎麼認識,認識的隻是限於認識,基本上都是一個個孤立的島,你不來,我不往,你來,我也不理,永遠也登不上彼此的岸。每天都是安安靜靜的,除了讀書的時候,或者老師在講課的時候。
小班裏兩年,人還沒有認全,這種淒涼,無法用痛苦的話語來形容了。
每天和季緣上學放學,晚上在送她回家,再返回的路上看著她臥室的燈遠遠的亮起,心裏仿佛才有了一絲的慰藉,一絲安穩,仿佛這樣才能感覺自己活著,消失一年多的人,沒有一絲的消息。多少次,騎著單車獨自一人到她家的門前,坐著,靜靜的坐著,或者說,他在期待什麼。是的,他在期待,他多麼希望這個人的出現。走過了一個春夏秋冬,看著她門前的樹,這條曾經和她一起走過的路,都在那裏,沒有改變,隻是物是人非。
每天都有差不多大大小小的考試,知道迎來月底的月考,接著又是不停的考試。雖然現在言武和季緣仍然在不斷的競爭著,可能這是現在言武的唯一動力了,於未來,沒有什麼方向可言。人的一生如果要選擇怎麼生活,言武覺得自己要活的自由。倘若是負累的活著,讓自己痛苦,讓自己折磨,讓自己束縛,難道這就是所期待的人生,這是個牢籠,是個密不透風鐵房子,把自己牢牢的禁錮,永遠也看不清頭上的那一片瓦藍藍的天空,那片瓦藍藍的天,好像記憶中是這個樣子了,那它現在是什麼樣子,還是瓦藍藍的嗎,好久沒有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