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欲言又止，但既然林源發話，隻得乖乖站在旁邊。
程一德見馮敏對一個小白臉言聽計從，儼然小媳婦一般，心中妒忌，眼睛裏閃過一絲凶狠，朝挑釁的兩名弟子使眼色，示意他們下狠手。兩名弟子會意，微微點頭。
“什麼賭注？”
林源不急著看病了，饒有興趣問道。
“這樣吧，我們也不強人所難，拳腳無眼，難免受傷，如果受傷不能追究責任，如何？”程一德眯著眼睛，笑問道。
馮敏急忙道：“不行，你們會死的。”
噗！
程一德有種罵人的衝動，有沒有搞錯，自己可是合氣境界，眼前的小白臉卻完全看不出深淺，跟普通人一樣，自己之所以不下場，害怕一拳將人家打死而已。
“放心吧，生死有命，如果他真有本事，我死了也活該。”
程一德板著臉，冷笑道。
林源聳肩，道：“馮敏，聽見了嗎，你大師兄看得開，待會兒死了，明年記得上香。”
程一德淡淡道：“你先贏了再說。”
“還有，如果你輸了，我要你跪在地上學狗叫，然後爬出山莊。”語氣一變，程一德眼神說不出的陰寒，死死盯著林源，恨不得吃了他，問道。
“如果你輸了呢？”
林源不以為意，隨意道，“怎麼樣？”
“我不可能輸！”
程一德哈哈一笑，搖頭道，“小子，你大概不知道江湖武者的恐怖，或許你懂點三腳貓功夫，但想贏我，下輩子都不可能。別囉嗦，趕快動手，我還有事情要做。”
“如果你輸了呢？”
林源見對方狂傲到沒變，語氣冰冷道。
程一德見林源執著，不耐煩起來，說道，“隨你處置。”
“好。”
林源立於原地，歎息道，“你們一起上吧，免得待會兒又要叫人。”
程一德喝道：“放肆。”
“找死！”
兩名挑釁的弟子大怒，他們每一個出手都可以穩勝，對方卻大言不慚，打定主意，待會兒一定要打斷他的兩條腿，讓他知道天高地厚。
馮敏見爭鬥難免，不禁難過，懇求道：“別跟他們一般計較，手下留情啊。”
林源沒有回答。
程一德深呼吸， 說道：“生死有命，動手吧。”
嗖嗖！
其中一名挑釁者撲向了林源，一拳打出風聲，地板上的塵埃飛濺，原地的腳印出卷起一陣漩渦，如同一頭猛虎出現在林源麵前。
程一德暗自點頭，師弟已經是鍛體初期境界，實力在眾弟子中還不錯，尤其是八極拳修煉爐火純青，尋常幾十個大漢都不是他的對手，對付林源綽綽有餘。
馮敏歎口氣，知道如果再阻攔林源，說不過去。
她沒有料到八極門的弟子如此丟臉。
“看招！”
人偷襲過來，眼看要擊中林源的麵龐才提醒，顯得尤為無恥。
程一德麵帶微笑，仿佛看到林源淒慘的樣子。
砰！
一道身影飛了出去，順著一條拋物線，飛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