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誌昌躺在地上,望著天花板,四周的水泥地板龜裂,一條條裂縫,密密麻麻,勾勒出一張嘲諷的笑容,似乎在譏笑他的慘狀。他腦袋嗡嗡的,不知道在想什麼,剛才居高臨下的姿態猶在眼前,林源不過是一顆棋子,隨意拿捏,誰想對方不按常路出牌,一言不合,直接揍人。
更可怕的是,他都不知道林源是如何出手,自己是如何倒在地上,肋骨起碼斷了好幾根,傷勢不輕,更加痛苦的是,自尊心的重創。
堂堂徐家的代言人,竟然被一個小子撂倒,打得他說不了話。他心中無比憤怒,按照以前的路子,恨不得將林源撕碎。
但現在無法動彈,隻能等待。
林源來到跟前,俯瞰著徐誌昌,麵帶微笑,在徐誌昌看來,那是何等諷刺的笑容,眼睛不禁射出怨恨之色。
“你很憤怒?”
林源舒口氣,坐在旁邊,反正外麵的人一時半刻不會進來,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這個看起來牛逼哄哄的徐家代言人。
藥奴?
徐家想壓榨他的價值,勝券在握,充滿高傲的信心而來,沒想到自信被一甩,狠狠的砸碎。
“正常,如果我處在你的位置,高高在上,然後被人狠狠打臉,也會非常憤怒的。”林源抖了抖煙灰,發現辦公室沒有煙灰缸,打掃很幹淨,說明所長是個愛幹淨,而且很有自製的人。
“你知道自己做什麼麼?”
盡管憤怒,徐誌昌終於恢複說話能力,同時暗自驚駭,林源的力量為何如此可怕,他好歹是宗師境界,比拚力量不弱於領主下的其他人,為何卻遭到慘白。
他想不通,但更讓他難看的是林源那張嘴臉,竟然在諷刺他。
豈有此理!
徐誌昌咬牙,威脅道:“趁現在還有緩和的餘地,你放了我,我可以當做沒事,然後自廢武功,成為徐家的藥奴,不然你會比死亡還要難受。”
林源笑了,站起來,一隻腳放在徐誌昌的手肘,輕輕落下去。
徐誌昌驚恐叫道:“你住手。”
哢嚓!
隨著腳慢慢的落下,好像踩斷了幹枯的樹枝,發出清脆的響聲,徐誌昌活到現在,何曾受過如此羞辱,氣得差點大罵,但疼痛更加侵蝕他的內心。
“住手!”
徐誌昌聲音顫抖,哀求起來。
林源抬起腳,放在另外一隻手肘上,問道:“你憤怒嗎?”
徐誌昌急忙叫道:“憤怒,我很憤怒。”
“可惜了。”
哢嚓,林源的腳繼續踩下去,徐誌昌的兩隻手直接廢掉,想要再次行醫,估計施針是不可能了,除非有靈丹妙藥,可以治療粉碎性骨折。
徐誌昌痛得差點暈過去,不明白,為何林源身處囹圄,還敢對付他,難道不怕徐家的報複嗎?
“其實從開始你們沒有想過,如果失敗怎麼辦?”
林源踩斷了徐誌昌兩隻手,歎息一聲,笑道,“不過我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能夠乖乖的聽話,或許還可以保住一身修為。”
徐誌昌瞪眼,隨即背脊發涼,在林源的眼睛裏看到的是一種絕對的冷漠,他可以肯定,如果自己不答應,或許一身修為保不住。
盡管徐誌昌不相信林源敢亂來,但還是忍不住了。
“您說。”
他不知不覺用了您,看來敬畏可以讓人改變語氣,能夠讓人放下自尊。
“初賽的結果取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