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父在寅時撿到我,取名時寅,他給我定下了八點就必須的睡覺的規矩,而且睡前還必須得喝一碗黑漆漆的湯藥,苦澀又泛著血腥味的湯藥讓我每次聞著幾乎要吐出來。
養父說我身上陰氣重,必須喝這藥補充陽氣才能避開牛鬼蛇神。
可就在前幾天,一場感冒,我徹底解開了這碗湯藥還有八點必須睡覺的秘密……
感冒嚴重,我暈暈乎乎隻喝下了感冒藥就去睡覺,睡到半夜間,身上竟然有種涼絲絲的冷意在我腳踝上來回摩挲著。
迷糊之間,我磨蹭了下腳踝,可那種涼意卻更加明顯起來,甚至有些像是觸摸般的得寸進尺的摸到了我的大腿。
一度之間,我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可下一秒我卻清楚聽到了養父的聲音。
“小女不過是蒲柳之姿,還望您不要嫌棄,若是喜歡,明天再來便是。我這女兒本就從小養的鬼甕,您隨意玩弄都沒關係的。”
我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身上如同有個人一般,帶著我不停聳動著,耳邊是冷颼颼的喘息聲。
我沉沉浮浮間我慢慢失去了意識,等到從一片黑暗中清醒過來時,已經是隔天上午了,窗外太陽將整個房間照的通亮,而那床被子,仿佛證實了昨晚我並不是做夢般的亂搭在地上。
身上是淩亂不整的睡衣,和些許紅紫的痕跡。
這樣的情況,我幾乎每個早晨都會有,可養父說這是我晚上有夢遊的習慣。
當天下午,養父對著一個沒有名字的靈位牌燒了三炷香祭拜後,接著拿著碗湯藥從廚房裏走了出來:“寅寅,喝完藥,就睡吧。”
“爸爸,這外麵天沒黑,這麼早就要睡嗎?”
養父雙眉一皺,那雙深陷下去的眼睛,神色更加詭異了起來。
“寅寅,今天是這年陰氣最重之日,你本來身子就容易招惹鬼怪,爸爸是讓你早點睡為你好。”
我裝著十分聽話的接過了碗,在爸爸沒注意的時候,我把藥給倒了,然後回房睡覺。
我的房門——“吱嘎”聲開了。
我的裝睡成功將養父騙到了,他低聲道:“您放心,這丫頭每天都喝我煮的屍水,就算是中途醒過來,也無法一下子恢複陽氣傷您半分的。”
屍水?
聽得養父說的話,我差點有些反胃要嘔吐出來。
我抑製不住內心裏的難受,而腳踝上的冷意逐漸開始襲上我的大腿內側,最後掀開了我的被子……
和昨天幾乎沒差,我身體上就像是壓著一個冰塊做的人,直到一股冰冷的水液而出,才做休樣的從我身上退去。
本以為事情這樣就算完了,但身旁養父的下句話,如同把我推入了一個深淵裏一樣:“既然您喜歡,那麼我也不開價了,隻要您告訴我大悲佛的墓到底在哪兒,我這冥婚的契約書就給你。”
冥婚……
顧名思義就是和鬼結婚。
也就是說,我的養父現在是要把我嫁給一隻鬼,而他剛剛則就是在和這隻鬼談判,還有剛剛這隻鬼對我所做的那些難以啟齒的事情,也是基於養父在旁同意之下。
一夜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