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感性的歌聲化作一絲絲輕柔的棉絮,慢慢包裹人們內心的傷痛,直到人們的痛楚被壓抑的密不透風,難以呼吸,人群開始有隱隱的哭泣聲,台上的人還掛著溫溫的微笑,許長裙也紅了眼眶,想伸手撕破那個男人的麵具,她絕對不會看錯,那個男人眼裏一閃而過的嘲弄,怎麼瞧不起女人為愛而生嗎?
燈光漸漸暗下去,那雙黑眸在夜裏反射著星光,格外燦爛,許長裙就著黑夜眨巴著眼睛,等心裏的潮湧退下。她的目光已經不在追隨舞台上星光璀璨的人,半合的眼皮露出虛虛的目光,長長的睫毛在黑夜裏脆弱的顫抖,像被風吹動的蝴蝶翅膀,弱小卻有著強大的生命力。
一首歌開始以前,這個女人還以看戲的身份來對待這場演唱會,即使挺著的脊梁也僅僅是因為良好的教養和禮貌,如果能走,估計早就走了,但是不能走就隻能禮貌的掛著意,看著台上的人耍寶,那時候她的周圍都是驕傲和淡定的氣息,格格不入一副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模樣。
現在她的脆弱慢慢泄露出來,低沉的隱忍的目光也不給任何帶來麻煩,但是周身的氣息完全不一樣了,黑暗是最好的保護傘,男人斂了笑意在下台前最後一次回望,那個女人掛著笑意好似在和周圍人解釋什麼,他退了下來暗想,脆弱不適合她,可是脆弱讓她美的更超凡出眾。
演唱會結束了,許長裙準備帶著妹妹回到附近的酒店,在演唱會開始之前,她在附近定了一間套房,她的開車技術欠佳,晚上開車還是有些挑戰,夜已深,幹脆在酒店先住一晚。
“姐姐,其實我們可以叫哥哥來接我們!”會靈嘟嘟囔囔的,不太樂意住在酒店。
許長裙被囉嗦的有點煩躁:“你住不住,不住就睡走廊。”她不想讓人知道自己回國了,尤其是在沒有心理準備的情況下,回國也是答應蘭溪阿姨陪著會靈一起看學校,除此之外不想有任何牽扯。
許長裙洗完澡出來,會靈已經體力不支倒頭就睡了,好在是她先洗澡,否則睡的肯定不舒服。她把會靈丟在床上各種“野獸”組合的周邊都仔細的規整好,用塑料袋一一分類放進行李箱。
她拿著燈牌出神,心裏也意識到自己奇怪的厲害,這次回國,她有意識的在放縱自己,先和會靈跑了全國幾個地方旅遊,今天又莫名其妙去聽演唱會,可是如果閑著,往事就如潮水,她甩甩腦袋。
往事讓她徹底清醒了。
酒店的9樓,酒吧被用來當做鄒氏娛樂公司的慶功場地,年輕人的團隊在高強度的工作後開始放縱。
“陽慕,我警告你,少喝點,醉了我可不負責把你搬上樓去。”一個穿著白T牛仔短褲,露出一大截肌肉的毛毛腿踢了過來,被叫做陽慕的人,嫌棄的挪挪地方。
“文天俊,你好歹也是我們野獸裏號稱優質男的偶像,你粉絲知道你私下這麼騷包愛穿短褲露腿毛嗎?”他不甘示弱,他說的那樣,好像每次喝醉都是他把人弄回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