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俠幾人到琢玉峰之後,隻見天色已黑了,天空之中星光點點,整個琢玉峰卻隻有幾盞孤燈,幾人剛剛落下,便見一名中年男子站在那裏候著,這男子身體微胖,一臉笑意的站在那裏。
這人見到他們落下後,便上前說道:“師傅說今日天色已晚了,師傅已經歇息了。便先給小師弟安排個住所,等明日再拜見師傅吧!”這人說完又衝著小俠說道:“小師弟,你隨我來吧!”
那懷仁見小俠沒有動,便說道:“小師弟,這位便是你上山時要找的懷亦師兄了,你隨師兄先去歇息去吧。”
懷亦聽到這話,點了點頭,笑著道:“小師弟,我四十多年前曾下山曆練,與你爺爺有過一麵之緣,算來咱們也是故交了。你便隨我來吧!”
小俠聽到這話,便想起了爹爹和爺爺,眼眶一紅,忙上前行禮道:“晚輩李小俠見過懷亦前輩。”
那懷亦聽到這話,忙讓到一旁,說道:“你如今已是琢玉峰的弟子了,與我乃是平輩弟子了,若是被師傅師娘聽你這麼稱呼我,恐怕我少不了要受一頓責罰了。以後可莫要再這麼叫了!”
小俠聽到這話,點了點頭,便不再說了。
那懷亦這才過來拉住小俠,說道:“小師弟且隨我來吧,我先給你安排個住所。”說著便帶著小俠向那邊一排屋舍走了過去,走到半路忽然回頭說道:“懷恩、懷仁,你二人今日功課可不能落下了!”
懷恩、懷仁兩人苦笑著對望了一眼,聳了聳肩也向著那排屋子走了過去。
“咱們這琢玉峰人較少,加上你一共也才有十位弟子,咱們琢玉峰除了師傅外,還有兩位師叔,那兩位師叔常年閉關的,偶爾出來一次也是上山采藥。咱們常年能見到的也隻有師傅和師娘了。”這懷亦便走便與小俠說道。
小俠聽到後點了點頭,也不說話,隻是悶頭跟在懷亦身後。
等到了一間屋子前,懷亦推開房門,進去裏麵點亮了煤油燈,方才對小俠道:“小師弟,進來吧。以後你就住在這裏了,咱們這裏人少,都是每人一間屋子的。”
小俠進去後,略微打量了下整個屋子,隻見屋中唯有一張床和一張桌子,那桌子上放著個香爐,香爐背後還放著個牌位,寫到‘天地’二字。
小俠家裏也供著這天地二字,他倒也沒太在意,便又向其他地方望去,這屋子大約十五六平米大小,倒也足夠他用了。
這時那懷亦說道:“今日天色不早了,小師弟便先休息吧!明日我會來叫你的。”見小俠點了點頭,那人便退出去了。
大概是因為上山路中太久沒休息了吧,這一夜小俠躺在床上便睡著了,一直到門外傳來叫聲,他才醒過來。
“小師弟,小師弟!該起床了。”卻正是那懷亦的聲音,小俠忙應了一聲,便麻溜的穿上衣服跑過去打開了屋門,隻見這懷亦已站在門口多時了。
見到小俠出來了,他才笑了笑,道:“小師弟,你一定餓了吧,便先隨我去廚房吃些東西吧。”說著便帶著小俠向廚房走了過去。
趁著小俠吃東西的時候,懷亦又說道:“你一共有九位師兄師姐,二師兄王懷恩、三師姐季懷瑩、四師兄離懷仁、五師兄應誅邪、六師兄葛不偏、七師姐呂懷柔、八師姐杜懷冰。”
小俠聽到後,心中疑惑,便問道:“怎地五師兄和六師兄的名字不似其他幾位師兄呢?”
懷亦笑了笑,道:“我道門之中忌諱妖邪、妄語,他二人一個是應懷邪,一個是葛懷偏。”
小俠聽了後,略微一思索便明白了,道:“五師兄倒也罷了,可六師兄卻是‘哥還騙’。”
懷亦聽到後,也是點了點頭,道:“可不是麼,葛師弟在山下曾騙過師傅,後來被師傅點化上山的,可剛上山時不認識師娘,還曾騙過師娘哩。被師娘一陣責罰,便給他改了名字了。你見了他卻要小心了,他如今雖收斂了許多,可還是經常作弄人。”
小俠點了點頭,默默的記在了心中。
懷亦又說道:“另外兩位師伯乃是酒仙道人和詩仙道人,一個嗜酒一個愛詩,可嗜酒的師叔卻是沾酒必醉,愛詩的師叔也是鬥大的字不認識一籮筐。你見到二位師叔萬萬不要說二人詩酒不行啊,否則定要被二人拉著喝三天的酒,聽三天的詩的。”
“咱們師娘叫杜月茗,原本是碧水閣的弟子,後來下山曆練時,遇到了師傅,兩人便結成了神仙眷侶,從此嫁到了咱們萬劍門來了。”懷亦又說道。
“碧水閣?”小俠一陣疑惑,這碧水閣他卻從未聽過。
懷亦聽到這話,才想起來小俠乃是世俗中新來拜山的弟子,便笑著道:“碧水閣乃是‘三道’之一,還有一個是紫陽門,以後你就會知道了。好了,咱們快些拜見師尊去吧,不然師傅要責罰了。”說著便拉著小俠向正殿走了過去。
碧水閣在這琢玉峰乃是屬於禁忌的,故懷亦不肯多說,當年因為杜月茗嫁到琢玉峰的事,碧水閣對琢玉峰萬劍門倒是多了幾分敵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