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俠笑了笑,便坐下道:“請問您是?”
這個老者笑著指了指自己的服飾,道:“我便是現任大巫師了,上次你來的時候,我們還見過的,大概你已經不記得我了吧。”
小俠點了點頭,疑惑的道:“請問上任大巫師……?”
這人輕輕的歎了口氣,道:“唉,相比族長已經跟你說過了吧,上任大巫師為了掩護族人撤離,已經亡故了。”
小俠點了點頭,大家便都沉默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那大巫師說道:“對了,少俠此次前來,還沒祭拜過大巫師,我帶少俠去祭拜下大巫師吧!”
小俠點了點頭,這老人便帶著小俠向祭壇裏邊走了進去。隻見繞過那高高的祭壇下方竟然還有許多小門,老人指了指那小門道:“便是在這裏了。”說著老人便向一扇小門走了進去。
小俠跟著老人便走了進去,隻見那些門竟然都是通向了一個房間之中,這房間之中除了那七八扇小門外,並無其他窗口。這祭壇本就在山洞之中放著,如今隻有七八扇小門,裏邊便更顯得昏暗了。
這房間不大,大約隻有幾十平米的樣子,房間裏擺著許多物品,似乎是一處展覽室一般。
那老人望了小俠一眼,輕輕笑道:“這裏乃是曆代大巫師的陵寢,每位大巫師死後便將他生前所用的法器放在這裏,供後人緬懷祭奠。”
小俠聽到這話頓時便愣了愣,這裏竟然連個牌位都沒有,如此又怎知那件法器是那代大巫師之物呢?
老人最後最右邊的一根棍子旁邊,道:“這便是前代大巫師所用的法器了,少俠便在這裏緬懷一下就好了。”
小俠點了點頭,便向那棍子拜了拜,昔月等人也跟著拜了幾拜。小俠又向其他法器掃了一眼,道:“這裏便放著這些法器,後人又怎知道哪件法器是哪位大巫師的呢?”
老人輕輕笑了笑,道:“我白巫族不似你們中原人一般,正因為我們不去樹立牌位,所以我們便必須以口相傳,時代傳誦著先祖的名字。每年祭祀的時候,我們都會帶著最近一年長大的孩子們來這裏,向他們傳出那些先祖的名字和他們的事跡。”說道這裏老人又說了許多名字和事跡。
小俠心中一陣驚訝,過了片刻方才感歎道:“中原人大概便是因為立下牌位,所以才會迅速將先祖忘掉吧。我們以為牌位上寫著名字會清清楚楚的提醒我們,到最後卻連我們自己看到那個名字之時也都望了他是誰了。”
大巫師笑了笑,道:“少俠,請到外麵休息去吧。”
小俠點了點頭,便回到了剛進來時的那個大廳。
幾人剛剛坐下,新任大巫師便問道:“不知少俠此次前來所為何事呢?”
小俠忙說道:“在下此次前來乃是求救人之方的。”說著他便將師傅身死一事說了出來。
“唉,”那大巫師輕輕歎了口氣,道:“少俠大概要失望而歸了。”
小俠聽到這話,心中一陣疑惑,卻不明白大巫師說的是什麼意思,大巫師又說道:“說來此事也是我白巫族的災難啊。我白巫族的巫術乃是時代相傳的,每當一位大巫師退位時,便會親口傳於下任大巫師,除了一些常規巫術外,都需要此事下任大巫師方能學習。”
小俠聽到這話便點了點頭,難怪他上次來時覺得整個白巫族出了大巫師道行精深外,其他的巫師卻都是實力一般。
“上代大巫師隕落與人相鬥而至隕落的,他帶著族人來到這裏時已經奄奄一息了,是以隻傳下了一半的巫術下來。而少俠所說的那個巫術,卻也並未傳下來。”大巫師繼續說道。
小俠此時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半,百感交集。是悔恨?還是懊惱?或者是憤怒?又或是不甘?大概都有吧!他便那麼坐在那裏一言不發,便那麼呆呆的坐著,大巫師已經離開了,他卻還在那裏坐著。
小俠如此,懷冰呢?她此刻早已離開了這石洞,便在洞口站著兩眼望著前方,冷冰冰的不帶絲毫的感情。或許她心中是孤獨的吧,真正的孤獨。以往有個小師弟,如今隻有個陌生的李小俠;以往有個疼愛自己的師傅,如今已經駕鶴西去了。她不是還有師娘麼?還有師娘呢,可她要怎麼麵對師娘?告訴她弟子無能麼?還是看著心死的師娘便那麼茫然的坐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