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俠幾人一路向東方走去,待到看不到那幾人了,他們方才低空向東飛了出去,整個樹林之中到處都是一模一樣,若非那人指點的話,他們此時大概要往南走去了吧。
畢竟對方既然是來找人,又是從東方飛進來的話,那必然不是隻有三人了,再往前走誰知道會遇到多少人呢?而他畢竟不是魔界之人,萬一被人看出來的話,少不了又是一堆麻煩事兒。
可如今既然知道出口便在前方了,他也不想再在這樹林之中繞來繞去了,在美的景色看多了也會厭煩的,尤其那個地方還不是自己想去的地方。
三人向前飛了一天時間,到了傍晚時便落在了地上,生了火打算休息一夜再往前走了,畢竟外麵守著的人可未必便如那三人一般。若是他們不放過自己幾人,那便隻有硬闖了。
小俠幾人剛坐在地上,忽然文秀便跳了起來,喝道:“誰?”
小俠與敖立聽到這話,便都站了起來,向著文秀那邊望了過去,敖立更是快速的衝了過去,站在了文秀麵前。
隻見文秀方才坐下的那株大樹下麵,對著許多樹葉,那樹葉比其他地方都厚了許多,似乎裏邊藏著人一般。
敖立左手捏著小旗,右手握著長槍便向樹葉輕輕的挑了過去,那樹葉被挑開之後,果然見一個人露了出來。
這人看來十七八歲的樣子,臉頰蒼白,嘴唇幹巴巴的,沒有了一絲的血跡,這人便坐在那裏一動也不動,如同死人一般。
敖立輕輕的將樹葉掃開大半,道:“死了?”
小俠也點了點頭,道:“樹葉能將他埋起來,看樣子應該死了不少時間了。”
敖立忽然想到了什麼,說道:“他、他會不會就是那三個黑衣人要尋找的那個人?”
“有可能,咱們還是先離開這裏吧,此處乃是非之地,若是被那些人見到咱們跟他在一起,定然少不了一陣麻煩。”小俠說道。雖然這人已經死了,可誰知道這人是什麼來曆?若是那幾人斷定自己等人知道了什麼秘密的話,他們幾人便是百口莫辯了,最好的辦法便是不讓任何人知道自己幾人見過他。
若這人是個活人,他於情於理都會救上一救,可若是一具屍體,那便是另一說了。這樹林之中如此久也未曾見過一隻野獸,並不擔心這人的屍首被野獸出了,既如此埋與樹葉之下,與埋與黃土之中便無分別了。
敖立點了點頭正要挪動樹葉,再將這人掩蓋起來時,文秀忽然說道:“等等,他還活著!”
小俠聽到這話,忙向那屍體又望了過去,可卻一點也看不出活著的跡象,便皺了皺眉說道:“水兒妹子,隻怕是你看錯了吧。”
文秀搖了搖頭,道:“不是,李大哥,你看他的胸口,還在起伏著,雖然很是微弱,但還並未死呢。”
敖立聽了這話,便蹲下來在那少年脖子上摸了摸,道:“身體已經涼了!”
敖立說完正要站起來,忽然又說道:“不對,還有脈搏,雖然很是微弱,但至少他還沒死呢!”
小俠聽了這話,忙道:“把他拖出來,既然還沒死的話,便是跟咱們有緣,就當結個善緣吧!”
敖立點了點頭,便將那少年抱了出來,待到少年身上的樹葉全部抖落之後,他們才發現,原來這個少年竟受了如此重的傷,琵琶骨也被鎖了起來。看來這少年定然是被人鎖住了道行,不然或許也不至於如此了。隻是不知他與那些人究竟有何仇怨,竟要如此殘忍的對他。
小俠走到少年身旁上下打量了一眼,便歎了口氣道:“他受的傷太重了,也幸虧咱們遇到他早些,不然隻怕他便要死在這裏了。”
文秀聽了這話忙問道:“還有救麼?”
“嗯,”小俠點了點頭說道:“我先幫他續上斷肢,處理好外傷吧。”
待到敖立將少年放在地上後,小俠便蹲了下去,說道:“遇上我也算你命大吧,不過能不能醒過來就看你自己的毅力了。”說完便見他手上一道白光亮了起來,小俠的手在那少年身上點了數十下,之後又向著少年輕輕彈了彈,那少年便被白光包裹了起來。
小俠這才站了起來,坐到一旁說道:“最多半個時辰他的外傷便能痊愈了,不過內傷要看他自己的了。”
文秀點了點頭說道:“將那兩個鐵鉤子也拔掉吧,這樣鎖著太痛苦了。”說完她便向那少年走了過去。
小俠忙道:“且慢,如今咱們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誰,是好是壞,這鎖住琵琶骨的鐵鉤乃是為了抑製他的力氣與道行的。若是貿然除去了此物,而他又是奸邪之輩且實力不俗的話,隻怕咱們三人也不好應付了。”
文秀猶豫了片刻,便遠遠的坐開不再看那少年了,雖然她覺得這少年如此甚是痛苦,心中著實不忍,但她也知道小俠所說有理。畢竟自己三人乃是潛入魔界之中的,一旦被魔界眾人發現的話,那便糟了。
過了不知多久,那少年身上的白光才散去了,此時少年身上的傷勢大多都已經恢複如初了,隻有幾處較大的傷口仍有一道疤痕存在。少年的臉上也漸漸的有了一些血色,不再如剛才般蒼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