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一股與柳翟相仿的氣息也被鳳軒毫無保留的釋放出來,因為那等境界的強悍威壓,除了柳翟之外,柳月兒等人也都感到渾身氣血翻騰。
“如你所願。”柳翟聲音有些低沉的吐出幾個字。
聞言,鳳軒突然笑了笑,毒辣的目光略微瞧了一眼在座的柳月兒和柳亦,詭異的笑問道:“怎麼?柳族長此次隻打算讓這兩人參賽?恕我直言,僅憑這兩個人,靈元灌頂的名額可還遠遠沾不著邊。”
說話間,鳳軒老眼深處有著一抹自信,餘光也忽然轉向了身後的白衫少年。
繞是這麼一個小到可以忽略的動作,也瞞不過柳翟的視線,突然之間,他也看到了某些異樣。
在柳翟注意到鳳軒身後那白衫少年時,目光為之一顫,眼神中有著複雜的色彩,不過很快掩藏了去,輕笑道:“看來鳳家這次比任何一次都要認真啊。”
“不認真可不行了,若不是動用秘法,鳳葉現在還躺在床上,今天讓他來就是找尋那名叫星炎的小輩切磋的,但你這麼把他藏起來可不太好。”鳳軒笑眯眯的道。
“說句實在話,我已經一個月沒有見過他了,何來藏人隻說?”柳翟顯得有些輕鬆的道。
聞言,那鳳軒頓時老臉一抽,語氣中怒意大漲,道:“本以為那小子能站出來受些懲罰,你我兩家之間的矛盾還理得清一些,現在看來,那小子若真逃了,就由她來承擔吧。”
最後一句話落下,鳳軒目光悄然望著一旁的柳月兒。
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柳翟的怒火突然間升騰而起,怒火中燒的望著露出陰森笑意的鳳軒,沉聲道:“你最好別做什麼,否則,鳳家也會損失慘重。”
即便是古井無波的柳翟,此時也是怒了,鳳家的手段他並不畏懼,然而自己僅有兩女,若是柳月兒在靈元大賽中發生任何事,他這個做父親的必然會萬分愧疚。
而在瞧得後者那滿是憤怒的表情之後,鳳軒卻是感到爽快了不少,對於柳翟警告般的話語,也不太放於心上,雙眼眯成一線,道:“這就看小輩之間該會怎麼解決了,他們用什麼方式,我也不用過問。”
“看來你真的是活膩了啊,明人不說暗話,還有什麼直接說了吧。”眉頭一皺,柳翟壓製著體內的怒火,說了一句,他知道這一個月以來,鳳家是絕不會單純度過的,因此,他早早也做了一些準備,也轉移了不少族人。
加上鳳葉一事,鳳軒作為他的父親,肯定不會將此事忽略,換做其他家族,惹上鳳家都會被滅掉,何況是與其成為死對頭的柳家。
“哈哈,老夫知道你不是一個貪生怕死之人,實話說了吧,靈元大賽結束,東郊竹林,不死不休!”
“好,也是讓鳳家償還柳家的時候了,洗幹淨脖子等著!”好像是早就知道一般,沒有絲毫猶豫,柳翟第一時間便是接了下來,他明白,若到時不出麵,鳳家也誓不罷休。
聽得此話,柳月兒眼簾低沉許多,這意味著什麼她非常明白,而且鳳家既然開了口,也絕對有十分的把握能讓柳家絕無生還的可能。
想到此,她便是陷入呆滯,一直以來,柳家全由他父親一人抗著,若不是他擁有著與前者勢均力敵的實力,恐怕柳家也很難撐到現在。
“到時候你必死無疑,所以還是省省吧,我倒是沒有料到你會答應那麼快,本還以為到時候能借此要挾你一下,現在看來,讓你早些知道也掀不起多大風浪。”說著,鳳軒手掌一翻,一塊黑色牌子平靜的出現在其掌心。
在見到其掌心的黑色牌子那一刻,柳翟的心劇烈的顫抖著,雙目蔓延著血絲,略微驚顫的道:“你把他們怎麼了?”
柳翟對這黑色牌子極為熟悉,那是柳家的族牌,也是作為族長的信物,柳翟早已知道希望渺茫,所以才讓一位家族中人帶走,想不到被劫持了。
鳳軒表現得很認真的道:“放心吧,暫時安然無恙,到時候你隻要按時出現,或許不會有變故……”
柳翟雙拳緊攥,發出一道道脆響之聲,估計也隻有鳳家才會使用這種卑劣的手段,本以為除了兩女,可以無牽無掛了,但此時,心頭那塊大石顯得異常沉重。
“如果他們出了什麼事,拚盡全力,你鳳軒也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