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長雪挑了挑眉,“屬下感覺,這燕國裏那和我們作對的勢力……好像……知道是您似的。莫不是小姐您從前又無端惹的什麼風流債?”
楚懷風氣結,“瞎說什麼話。”
“還有,什麼叫又?”楚懷風忽然有種把長雪的那張臉給畫上一直烏龜王八的衝動。
宿長雪笑而不言,看向楚懷風的眼裏還多了一種小幽怨。
這眼神兒……
楚懷風不禁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長雪這怨婦似的小眼神兒是要鬧哪樣。
“小姐,你算算啊……從您以前遊曆這大陸開始,這夏國的二皇子,這天下第一莊青柳山莊的少莊主,還有隔壁藥王穀的小姐……”
宿長雪越說越是來勁,差點兒就沒把澗溪穀穀外那個要飯的小乞丐給說進去了。
“停——”楚懷風忍不住打斷了長雪的話,看見長雪那雙勾人又帶著些不滿的眼神時,楚懷風略微狗腿的一笑,“咱們還是說說,燕國的事吧。”
長雪這狐狸,她惹不起,還不能繞過去嘛。
長雪狹長好看的眼睛眯了眯,發出了一聲很不明顯,但卻剛好能讓楚懷風聽見的輕哼,才又繼續說了起來。
楚懷風自己也有點奇怪,按理說吧,長雪是自己的下屬,又是從小到大就在一起的。
可是,在這群家夥裏麵,她偏生還有些害怕長雪,在公事上,長雪倒是從來都是她說一,他絕不說二。但是拋開公事,這家夥懟起她來絲毫不客氣,根本沒有一點下屬的樣子。
偏偏楚懷風也還習慣了,還養成了懟不過,就落荒而逃的毛病。
“也許,燕國內的那股勢力,並非是針對我們。隻不過是在清除異己。”聽完長雪的話,楚懷風凝思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
“小姐說的也不無道理。”宿長雪表示認同。
“對了,此番你去燕國,可有聽說燕國國師。”楚懷風詢問道。
宿長雪沉吟片刻,“小姐你莫說我有沒有聽說過,隻要到了燕國,關於燕國國師這個人,幾乎是人盡皆知。
燕國國師,名為戒藍。據傳,此人識星象,通天機。燕國之所以能夠有如今昌盛的國運,都是因為國師以星運命理,天機數術,為燕國謀的福祉。所以,燕國國師的名諱,在燕國之中,幾乎已經到了與神祗齊高的地步。百姓們紛紛將戒藍奉為神明,尊愛有加。
但詭異的是,這燕國國師,隻聞其名,對於此人的來曆,過去,包裹相貌年齡。這些所有的資料,在燕國都成為了一個迷。
而且,百姓們從不妄自議論關於國師的一切,若是有人擅自議論了有關戒藍的事,甚直呼其名,那麼,此人便會成為所有人的公敵。
所以小姐若是問屬下關於戒藍的事,恕屬下無能,此人屬下還未查出任何有用的資料。”
宿長雪凝著眉,似乎有些愁鬱。
“戒藍……”楚懷風想起,那日在津門關,她和那個人倒是有過一麵之緣。
隻不過,她倒是沒看清戒藍的臉,隻知道,那個人……確實有些古怪,還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當時戒藍應該是正好在回燕國的路上,途經了津門關,所以才會正巧和她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