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靈。”楚懷風忽然開口。
晚靈立刻站起身，“屬下在。”
“去把辰月叫過來。”
“啊？”晚靈疑惑道：“可是辰月不是一直跟著王爺的嘛，王爺既然不在府上，那辰月肯定也不在府裏。小姐讓屬下去哪兒找去？”
楚懷風眸光微凝，“辰月還在府裏。”
蕭世寧不會在府裏一個人也不留下。就和當初在隅關一樣。蕭世寧會親自出去找她，但是會在家裏留一個人等著她。
他怕她回來之後，找不到他。所以，他會在府裏留下一個人，告訴她，他的下落，免得她會擔心。而這個人，自然是時常跟隨在他身邊的辰月。因為辰月有武藝在身，能夠保護她。
聽楚懷風肯定的語氣，晚靈也不多問，小姐既然說在，就肯定在。
晚靈點了下頭，便立即出門去尋辰月了。
而晚靈離開以後，楚懷風一雙眸子也緩緩閉目假寐了起來。
但那有一下沒一下動著的手指，很明顯的顯示著她在思考。
心中幽幽歎息，難道，這一天，真的來的，這麼快嗎？她真的希望，她的懷疑，是錯誤的。
果然，沒過多久，晚靈就把辰月帶過來了。按照楚懷風的吩咐，晚靈喚辰月過來並沒有驚動府裏的其他人。
“參見王妃娘娘。”辰月躬身行禮。
行禮之後，辰月便淡眸看著自己斜下方，臉上還是如從前一樣，沒有一點多餘的表情。
本就不苟言笑的臉看起來比之前更多了一種僵硬的冷色。
“為何不敢抬起頭來看我？”楚懷風坐在上方，慢悠悠的問道。
辰月眼底微動了一下，“王妃娘娘是主子，屬下自不敢直視主子。”
站在一邊的晚靈不禁眉心微顰了一下，她和辰月之間，交道打的也不算少。可自從回到九王府之後，不知怎的，原來是自己在避著辰月的，現在卻成了辰月在避著她。
這種情況讓她有些不解，心裏也有些莫名的不舒服。
她總覺得……辰月似乎有什麼事，在刻意躲著她似的。
“是嗎？”楚懷風語氣輕佻的反問。
辰月不敢作答，隻是垂著頭。
“王爺呢？”
“娘娘忽然失蹤，王爺十分焦急，已經親自帶人出去滿城尋王妃娘娘了。不過娘娘回府的消息已經送了出去，相信王爺立刻就會回來了。”辰月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說道。
楚懷風盯著辰月那雙看似平靜的眼睛，“冬兒和梅兒，是你殺的吧？”
辰月眉心輕顫了一下。
楚懷風唇線微勾，“即便屍體已經收拾幹淨了，可血腥味，卻夾在在了空氣中，即便是想清理，一時半會兒，也去不掉吧。所以用了花香來掩蓋。我向來不喜院子裏有氣味過重的花草，這件事，錦院的人，都很清楚。”
楚懷風緩緩說道，可每一個字都咬的很是清晰，無形中帶給人一種難以言喻的壓力。
晚靈越聽，也越是心驚，看向辰月的眼裏也多了一種審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