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對於三人來說,一旦打坐入定,便是不會產生饑餓感的。
其實這個牢籠,對於他們來說想要出去是輕而易舉。
隻是他們在等。等人來。
三人所在範圍內的一丈以內,都沒有人敢接近。
而陪在楚懷風身邊的蕭世寧,也讓她格外的有安全感。
雖然,於她而言,並不缺這一份安全感。
蕭世寧握著楚懷風的手,將真氣傳輸進她的體內,而這道真氣在她的身上覆上了一層肉眼不可見的流光,能夠隔絕周遭所有的汙穢。
所以即便楚懷風已經在這個地方呆了兩日,身上雖是一身粗布可依舊是纖塵不染。就連從四處散發出來的惡臭也給隔絕在外。
蕭世寧這般無微不至的體貼和愛護讓楚懷風心中也泛起了一絲恬淡和煦。
如非時機地點不對的話,倒是有種倆人是出來旅行的既視感。
“天神保佑……天神保佑……”
被關在牢籠裏的這些人開始不斷的祈禱著,看上去癡癡傻傻的,似乎將口中的天神當成了自己唯一的精神信念和寄托。
然而就在楚懷風和蕭世寧他們被關在牢籠裏的時間,殊不知,一場戰爭已經爆發了。
傳言說,鳳翔派往大梁的一位使臣,在大梁境內遇刺,而殺人的,正是大梁人。可大梁卻拒不認賬,導致鳳翔鐵蹄一怒之下,便踏向了大梁。
鳳翔和大梁開展,身為女婿國的夏國,按理應當派兵增援,可此時夏國也正好處在一片內憂外患的景況之下,在戰爭爆發的如此之快的情況下還騰不出手排兵增援。
寢殿內,易輕歌站在一方懸掛在牆壁上的疆域圖前,一站便是一個時辰,盯著疆域圖的那雙眼裏,說不出是什麼情緒。
從前,當她掛上這副圖的時候,便是她身披鎧甲上戰場的時候。
可現在,這張圖於她而言,也僅僅是一張普通的紙罷了。
夏侯臨邁著步子,緩步走進易輕歌的寢宮。
身邊的宮人們剛準備開口,卻被夏侯臨用手勢打斷了。
“愛妃是在懷念嗎?”夏侯臨好聽的聲音忽然響起。
易輕歌笑,思緒被夏侯臨的話拉了回來,“畫餅充饑罷了。千裏迢迢,也隻能作壁上觀不是嗎?”
夏侯臨緩緩落座,目光盯著易輕歌,如玉的臉龐帶著幾分清冷優雅,“愛妃的意思,是在責怪朕,沒有發兵增援。”
易輕歌也坐了下來,似乎她和夏侯臨之間類似的對話和口吻早已進行過無數次,都已經讓倆人生出了一種詭異的熟稔。
“大梁能用的武將本就不多,而鳳翔兵強馬壯,更在一年前打了次勝仗讓他們活動了活動筋骨,助長了士氣。大梁的將士已經本能的對鳳翔的軍隊產生的懼怕感。
現在鳳翔不過隨便找了個借口,就對我大梁發起了戰爭……不過是早有預謀罷了。以大梁如今的形勢,若無外力的支持,根本無法對抗鳳翔。”
易輕歌冷靜淡漠的道來。
夏侯臨目光微冷,看向易輕歌的眼神裏生出了一絲霸道,“愛妃別忘了,你現在可是我夏國的皇妃。一口一個我大梁,愛妃莫不是以為你如今還是大梁的長樂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