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林玲玲忍不住一陣哭泣,眼淚如同決堤的洪水一樣湧了出來,她蜷縮抱著自己的膝蓋,低聲哽咽。
她的委屈,又有誰知道。
這麼多年來,這些委屈又能向誰傾訴,隻有一個人默默躲在被窩裏哭泣。
航嘉的一次又一次,每一次都傷害著她的心。
可每一次,航嘉都會拿出她父親的事情來,他知道她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人。
誰不想找一個自己喜歡的人一生在一起。
林玲玲也想,也正是因為她害怕被秦風誤會,所以才會去解釋這些東西。
但她明白,他不會相信了。
不由自嘲一聲。
秦風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她了,有些不知所措,那男的原來不行啊………
這也挺尷尬的不是,可另一方麵也覺得這個女孩兒這些年確實受了很多苦。
以前高中的時候魚館很忙,晚自習學生下課還有很多人在吃飯,那時候服務員很辛苦。
“玲玲姐,那你父親現在……”
“已經不在了。”
手術後一年多不到的時間就走了,算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一個親人了。
可現在想想,也好。
無牽無掛的。
“抱歉。”
秦風低語。
“沒什麼抱歉的。”林玲玲哭完一場,心情都舒服了很多,勉強笑了笑:
“這事兒不怨你,反正我也準備離開這裏了,無牽無掛去哪裏不自由。”
恰好這時候包廂的門又被打開了,航嘉帶著一個五六十歲的老頭又回來了,老頭兒一身酒氣。
老頭進來之後隻是瞥了一眼秦風,隨即徑直走到林玲玲麵前:
“兒媳婦,你說你這又是何苦?我知道我兒子某方麵是有點兒問題,可這也不影響什麼啊,我兒子對你那是真心的,他今年都三十了,這要是離婚了你讓他再去哪找媳婦兒?”
“去哪兒找,跟我有什麼關係嗎?”林玲玲反問,她心裏下定決心了。
這一次,一定要徹底斷絕關係!
“兒媳婦你瞧你這話說的,你們……嗝……”老頭打了個酒嗝,繼續說:
“你們怎麼說也是領過證,拜過堂結過婚的,再說了,當初我們家可是那麼幫過你們家的,你現在這不是…………這不是落井下石嗎。”
老頭說完都帶著醉意。
一個酒鬼一個賭鬼,還真是說對了。
“拜過堂成過親又怎麼樣?這些年我給你們的已經遠遠多於你們當初幫我的了,現在我父親已經不在了,怎麼怎麼樣跟我都沒關係了,嗬嗬,我這麼跟你說吧,我想要個孩子!”
“你兒子能滿足我這個願望嗎?”
林玲玲找到了一個絕佳的借口,這麼多年來,這個男人連手都沒碰過她,更何談生孩子。
航嘉臉色驟然就變的難看了。
畢竟這事兒就說不出口,現在還當著外人的麵兒說出來,這不是一點麵子不給他的,剛想開口咒罵,可卻看到秦風一張嚴肅的臉,他縮了縮脖子。
愣是沒吱聲。
臉上倒現在可還疼著呢。
不過老頭對這些話卻不以為然,微微想了想之後,他忽然上下掃了掃林玲玲的身子,說:
“我知道,你不就是想要一個孩子嗎,其實我兒子也想要個孩子,就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不然這樣你看行不行,我現在身體還健朗,我兒子雖然不能生可是我能生啊,反正都是咱們航家的基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