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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大海見棗兒眼眶紅紅的,急忙擺手解釋道:“別瞎擔心,你阿娘沒事,就是折騰了一整天腿有些發軟走不動,我讓大郎陪著她在路邊歇息會子,歇夠了再慢慢往回走……”
見棗兒和金守福一起鬆了口氣,夏大海才補了句:“我怕你們在家裏等不到消息著急,這才先走一步想著趕回去給你們報個平安。”
幾人邊說邊折回去接金氏,果然沒走多遠就見一臉疲憊的金氏在夏大郎的攙扶下,慢慢的朝他們走來,一旁竟還跟著得意洋洋的陳黑狗。
棗兒見了急忙快步迎了上去,扶住金氏另一邊胳膊,一臉關切的問道:“阿娘,您沒事吧?到了衙門有沒有吃苦?他們沒有為難您吧?”
“沒有、沒有,你阿爹給那些官差塞了些銀錢,他們對我還算是照顧,”金氏拍了拍棗兒的手背,安撫道:“再說了,我犯的也不是殺人放火的大罪,官老爺沒有對我用刑,問清楚事情的經過便下了判決。”
棗兒聽著一顆心便提得高高的:“那縣太爺到底是怎麼判的?”
金氏還未出聲,那陳黑狗就得意洋洋的接上話:“判你們三日內賠償老子三十貫錢湯藥費,否則就押你娘去做苦役!”
棗兒以眼神詢問金氏:“三十貫錢?真的要我們賠這麼多錢?”
那陳黑狗重重的啐了棗兒幾人一口,陰陽怪氣的說道:“你們害得老子缺耳斷腿,隻讓你們賠三十貫錢已經便宜你們了!少說廢話,三日之後你們要是不把錢送到老子麵前,老子就讓官差抓金婆娘去做苦役,到時可就有她苦頭吃了!”
這樁官司雖解決了和陳黑狗的恩怨,但卻讓棗兒一家又開始為那三十貫錢發愁,棗兒尋思著這陳黑狗的腿是吳氏給打折的,這三十貫錢吳氏怎麼也得幫著出一點才是……
不曾想吳氏一聽說棗兒讓她跟著賠償,立時蹦得老高:“要我賠錢?!這樣的話你們也有臉說出來?!要是大嫂不去招惹陳黑狗,陳黑狗會害得我們初娘破相?初娘要是不破相,我會找那陳黑狗算賬?這事兒歸根結底全是大嫂惹出來的!”
“我們二房受了牽連都沒找你們大房算賬,你們還有臉要我跟著賠錢?我呸!我一個大子兒都沒,就是有我也不會拿出來賠!”
棗兒卻覺得這事兒吳氏就得擔些責任:“二嬸娘這話可就有些不在理了,你要是不把那陳黑狗的腿給打折了,他也不會發了狠到衙門去告我娘!就算他去告了,我們也隻賠他看耳朵的湯藥費就行,壓根就不必賠三十貫錢!我們這不是拿不出那麼多錢才和二嬸娘你商量嗎?你……”
金氏雖不喜歡吳氏的自私,但這件事到底是由她引起,她向來是個硬氣要強的,不等棗兒把話說完就出言一力承當後果:“算了,棗兒你別再多說了,這錢我們自己想辦法賠就是。”
金氏說完便起身回屋,打開箱籠翻出一個布包,揭開後將裏頭包著的一隻玉鐲取了出來,怔怔的看了半響後輕輕的放到桌上:“孩子他爹,你明天進城把這支玉鐲當了吧!能當幾個錢是幾個錢,不夠我們再想法子湊。”
夏大海一臉驚訝的看著金氏,見金氏眉眼掛著決絕之色,臉上浮起深深的自責:“都是我沒用,連三十貫錢都湊不出來,害得你要把丈母娘留給你的鐲子當了,這可是丈母娘留給你的唯一念想……”
棗兒聽了夏大海的話才知道金氏拿出來的鐲子,是她已經去世多年的母親留給她的遺物,這些年家裏再窮再苦金氏都舍不得把它當了,要不是如今惹了官司、還錢一事迫在眉睫,金氏也不會出此下策、賣了母親留下的唯一遺物。
金氏的無奈、夏大海的自責讓棗兒心裏很是難受,她一時也幫不上甚麼忙,隻能埋頭熬製橄欖菜,希望能幫家裏減少一些負擔。
而就在棗兒埋頭熬製橄欖菜,閑暇之餘手不停的紮頭花時,沉寂了一段時日的村長家又熱鬧起來了,原來是顧少飛又來白蒲村懸賞,這回說是看中懸崖峭壁上的一株寶草,照樣貼了告示找人摘采,可惜依舊沒人有那本事把寶草摘采下來。
吳氏一得知消息便十分動心,一心想像棗兒那樣從顧少飛手裏大掙一筆,好彌補下最近的損失———有人給遊家出主意,說是以遊大郎的家世,怎麼也得配個城裏的小腳娘子才算是般配,讓遊家立時就瞧不上夏初娘、不和吳氏結親了。
遊家一反悔,吳氏到嘴的鴨子可不就飛了?
這幾日吳氏正一個勁的心疼那飛了的聘禮,如今一聽說顧少飛貼出懸殊告示,立時打起大房的主意,開始偷偷摸摸的在大房屋外走動,千方百計的想法子偷聽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