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心不死(1 / 2)

齊臨自是應下棗兒的請求,但卻忍不住側頭打量棗兒,目光熠熠生輝,就像是看到絕世珍寶般……

棗兒見了一臉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心虛的主動說道:“你是不是好奇我怎麼知道種無核荔枝的法子?其實我是無意中聽一位已經去世的老人提起的……”把事情全都推到那位莫須有、且已經不在世的老人身上。

齊臨卻搖了搖頭,用手裏的扇子指了指自己的頭:“我是在想你的小腦袋瓜裏到底裝了多少讓人驚歎、意外的東西———有沒有你不知道的奇思妙法?”

齊臨的話讓棗兒越發的心虛,生怕被齊臨瞧出甚麼破綻來,隻能打著哈哈忽悠道:“這都隻是巧合而已,其實我見識可短了,這世間我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說完又提了動身去李家屯一事,才算是把這件事給糊弄過去。

眼見著已到晌午,齊臨禮尚往來的請棗兒用了膳,後又主動說道:“我們走吧,從西城門出去比較快。”

棗兒以為齊臨是要送她回去,不以為然的揮了揮手:“送甚麼送啊,回村的路我都來來回回走了多少回了,哪需要你送?不必麻煩你送我了。”

“誰說我要送你回去?”齊臨丟給棗兒一個“自作多情”的眼神,自顧自的往前邁步,臨走前不忘丟了幾塊碎銀子在桌上。

棗兒追上和齊臨並肩同行,順口問道:“你不送我回去跟著我出城做甚麼?”

齊臨道:“我正好要去夷山上尋一味草藥。”

說話間兩人已經出了城門,一路往白蒲村而去,進了村棗兒便直接回家了,齊臨自個兒繞去村後的夷山,但卻因對山路不熟,原本自信滿滿的齊臨竟迷了路,一直到白蒲村被一片黑幕籠罩,棗兒一家都已經吃過晚飯了,他才一身狼狽的前來拍門,把出去應門的金氏嚇了一跳:“齊公子,你怎麼弄成這樣?”

齊臨有些尷尬的咳嗽了兩聲,不好意思說自己迷了路:“我上夷山摘采一味罕見的中藥,不小心弄髒了衣裳,又因尋藥尋得有些久,才耽擱了下山的時辰。”

此時天色已黑,齊臨就是趕回城、城門怕是也早已經關了,這齊臨可是夏家的大恩人,金氏自是不會讓他奔波,立刻熱情的邀請齊臨到家中住一夜:“要不你先到我們家裏住上一宿,明兒再回去?”說完不等齊臨回答就硬把他往屋裏拉:“快進來、快進來,別和嬸子客氣!”

齊臨之所以來敲夏家的門,便是沒打算趕回城,自是順水推舟的應了金氏的好意,先是換了夏大郎幹淨的衣裳,後又用了金氏囑咐棗兒熱的飯菜,被夏大海拉著痛痛快快的喝了幾壇子酒,才醉醺醺的被夏大郎攙扶到東邊空著的廂房歇息。

棗兒緊隨著端了盆熱水進去,沒好氣的看著醉得不省人事的齊臨,同夏大郎抱怨道:“他不會喝就別逞強啊,累得阿哥你要扶他進屋。”

夏大郎一麵動手擰帕子,一麵笑著說道:“不過是扶齊公子走一小段路而已,小事一樁,再說了,還不是咱爹把齊公子給灌醉?”說著動手幫齊臨擦起臉和手,棗兒不好動手幫忙,便沒好氣的踢了齊臨一腳:“喝得不省人事,也不怕我們把他給賣了!”

夏大郎無奈的把棗兒從齊臨身邊拉開:“你別趁著齊公子喝得不省人事就欺負他,這樣可不好。”說著便端了水出去倒。

夏大郎一走,棗兒便湊到齊臨跟前觀察他,見他一雙眼閉得緊緊的,好看的劍眉微微擰在一起,膽子不由大了幾分,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越看越覺得他鼻梁挺直、薄唇性格,玉麵紅唇,真真是生得比小娘子還好看,連讓都忍不住嫉妒他!

棗兒心裏一嫉妒,竟鬼使神差的伸手擰了擰齊臨的臉,擰完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有些逾界和過分後,立時像被燙著般飛快的把手縮了回來,先是朝門外看了看,見夏大郎還沒折回來方才微微鬆了一口氣,再一看齊臨依舊睡得不省人事,提到嗓子眼的心方才放回原位。

第一次揩油有驚無險後,棗兒的膽子不由大了起來,想著平日裏齊臨老是繃著一張臉裝嚴肅,明明不過是半大的少年、卻老是擺出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教訓人,惡作劇之心不由更盛,忍不住又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嘖嘖稱讚道:“這鼻子真是直挺,從側麵看簡直就完美無暇嘛!長在這家夥臉上真是浪費,應該長在那惹人憐愛的******身上才襯嘛!”

說著又伸出一根手指頭戳了戳齊臨的胸膛,反複戳了幾下不由目瞪口呆:“真硬……果然是練過的……”說著下意識的打量齊臨的身材,見他因穿的是夏大郎的衣服,衣服有些小,把他繃得有些滑稽,忍不住笑了出來。

棗兒圍著齊臨笑了片刻後,又起了壞心,想把齊臨當成金小寶,再接再厲的揉捏他的一張俊臉,方的圓的隨便捏———反正齊臨已經醉成一灘爛泥,她就是咬他一口他也不會醒,不趁著這個機會整整他真是太可惜了!

打定主意後棗兒立時用一隻手捏住齊臨兩邊臉頰,手一緊把他的臉往中間擠,立時把齊臨擠成一隻小豬,把棗兒逗得哈哈大笑,還想著再換個別的方法來蹂躪齊臨的臉,就聽得夏大郎由遠至近的腳步聲,把棗兒嚇得急忙把手縮了回去,才往後退了幾步就見夏大郎抱著一床被子進來:“阿娘說給齊公子加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