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遠號掛著美國的國旗,繼續日夜兼程,向著華夏的方向前進。
穿越眾就算心中有再多的無奈和不甘,如今也隻能強自忍著,隻能暗暗的咬牙,希望自己未來的共和國,能高昂著頭顱在世界上行走。
船靠近天津港的時候,天剛剛亮,就有無數的人蜂湧著來到船邊。
無數的苦力們,他們是想打聽一下,有沒有搬運的活可以做,今天這一天一家老小的吃用,就看他們能不能找個大方的主了。
那些穿著長袍,一臉精明的,則大多數是牙子,他們在打聽,港口又來了什麼新貨,可是能介紹成功,他們的傭金又是一大筆。
倒是看到船上的貨之後,他們都很失望,這裏的貨,天津港滿地都是,都是打算要賣出去的,而他們希望看到的西洋貨,卻沒有個影。
但穿越眾急著趕時間,以極低的價格,還是把貨物賣出了六成,其它四成的貨物,陳大勇賃了個鋪麵,把這些貨搬了進去,由愛德華出麵,以美國商行的名義,在天津港口不遠處,算是安頓了下來。
陳大勇和愛德華以及五名印第安青年留在了天津港,以商行為掩護,開始了自己的任務。
龍遠號停在了天津港,有美國人的國旗飄著,滿清官府不會過來查。
劉宇帶著理查森和其餘的黑人、印第安人,次日一早就雇了馬車,趕往北京。
中午的時分,馬車到了北京城外劉宇付了車錢,帶著一行人下了車,大搖大擺的踏上了北京街頭。
如今的北京城,哪怕是這郊區,都到處呈現一派繁華的景象,正是中午吃飯的時間,路上行走的人們亦是絡繹不絕。
叫賣聲、牛鳴馬嘶的聲音、呼男吆女的聲音,此起彼伏。
“嗬嗬,真是一派和平的美好景象啊。”劉宇淡淡道。
“這算啥,就算把圓明園燒了,這裏也是一樣的繁華。他們都說了唄,這裏反正是滿清人的地方,不關他們的事。”同行的王永進不屑地說。
理查森和其它的黑人青年、印第安人很快就被街兩邊各式的小吃、玩耍的吸引了目光,不時的駐足觀看。
或許是北京的人們早就習慣了洋人的出沒,他們的圍觀根本沒有引起人群的注意。
其它的人漸漸離劉宇二人越來越遠。
“老爺,你今日隻怕有血光之災,怎麼樣,要不要算一卦。”一個算命的突然攔在了劉宇麵前。
“你才有血光之災呢,”劉宇暗自嘀咕道,表麵上卻是不得不擠出點笑容,“不好意思,我還有事,以後再找你來算命。”
說罷,撥腿加速就走。
“唉,人生苦短,又何必如此匆匆。須知,有的事情,又豈是你急,就能急得來的。”算命的並沒有追趕,搖頭晃腦道。
劉宇想停步說教一番他,想想沒有必要,不由又加快了些腳步。
不想,腳下一個趔趄,眼看要摔倒,低頭一看,一個矮小的男子,正撞在了他的懷裏。
“哎喲,我的媽喲,痛死我了。”還沒有等劉宇明白回來怎麼回來,這個侏儒男立即就躺倒在地上,痛苦的叫喚起來。
“糟糕,又碰上碰瓷的了。”劉宇立時一驚,腦中卻在飛速的運轉。
“光天化日之下,你把人家撞倒,還有沒有王法了,走,去見官去,非要和你說個明白。”侏儒男在地上這麼一倒,立即就圍上了三四個街頭小混混。
“誰,誰在撞誰了,大白天的,你們是想訛人是吧。”劉宇也不是服軟的人,立即回應。
“哎喲,痛死我了。我的腰啊,我的腿啊,我的胳膊啊,咋都那麼痛啊。”侏儒男叫得更加起勁了。
劉宇心中一寒,想起了好人郝劍,好人彭宇。
“兄弟們啊,這小子撞了人還想抵賴,咱們路見不平,可不能不管啊。”幾個混混眼看劉宇也隻兩個人,推搡著就來到了劉宇的身邊,不知是誰的手,就摸到了劉宇的腰間的小包。
“啪,”還沒有明白是怎麼回不,立即有的的臉被打得鼻青臉腫。
“咚、咚,”緊接著,幾聲沉悶拳頭劈頭蓋臉的就打這幾個混混的頭上,臉上,身上。
“哎喲,我的媽啊,痛死我了。”這會他們不橫了,就顧上叫痛了。
劉宇又是幾個踢腿,給他們每個人的屁股後麵狠狠一腳,將這幾個混混踢出幾米開外。輕蔑的拍拍手,“哼,和我玩這個,你們還不是對手。”
“劉哥威武,我仿佛又看到了劉哥當年在北京街頭的光輝形象了。”王永進一臉壞笑。
“年輕時候的輕狂事兒,你小子總提那個幹嘛。不過真心說,這幾個小混混街頭敲竹杠,這水平確實也太低了,根本不配給我提鞋。”
二人抬腿又要往前走,卻發現,怎麼也走不了,原來,雙腿被人死死的抱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