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國後進,求見上國前輩,還請不吝賜教。”竟是一口拗口的外交辭令。劉宇很是驚奇,他沒有透露自己的身份啊,這人是怎麼知道自己是來自異國的了。而且在這滿清的土地上,又是哪些國家,會甘於自稱下國呢。
劉宇不禁起了好奇之心,趕快趿起鞋子,拉開門,看到一個比自己年輕得多的青年,恭敬的站在門前。一看到他打開門,立即恭順地鞠躬道:“老師好。”
劉宇活了三十多年了,這可是頭一回被人稱做老師。但緊接著他看到的,便讓他明白的了。在這個青年的後麵,低眉順眼的跟著兩個一身和服的年輕女子。和服的領子很高,遮住了她們的臉,看不清容貌,不過看那身段,就算是在這京城中,亦是不多見。
可是,這個日本人找上門來,恭敬的稱自己為老師,這是什麼意思。
“先生前來,不知有何指教。”作為熱血的漢子,劉宇從來就對日本人沒有什麼好感。可是伸手不打笑臉人,看著人家仍是一副恭敬的樣子,他卻根本提不起氣來。
“先生,能否讓學生入內說話。”
“那好,請進吧。”劉宇淡淡的說。將青年引進了屋內,自己拉過一把椅子坐了下來,又指了指另外一張椅子,“請隨便坐,客居之處,多有失禮,勿怪。“
“學生不敢。”青年欠了欠身子,坐了半邊椅子。不待劉宇問話,便自己開門見山的介紹自己來,“先生或許會怪學生太過唐突,隻是學生剛才在街上瞻仰了先生的風采,立即驚為天人,一時不能自巳,所以貿然前來求教。哦,先生恐怕不知學生的底細。學生名叫大久保利通,用是下國薩摩藩人,受家父派遣,前來天朝求學。路遇先生,立即為先生的風采折服,因此冒失的前來求見,還望先生見諒。”
“哦,”劉宇淡淡的答道,內心卻是掀起了驚天駭浪。“你卻是如何知道我的?”
作為深讀過日本明治維新的劉宇來說,要說連太保久利通這號人物都沒有聽過,那他的曆史可真正是體育老師教的了。
若他所知不差的話,這位大久保利通就是出生於薩摩藩的一個開明的藩士的家中。17歲時就成為了藩所的小吏。不過,運氣有些不太好,因為父親的株連,父親被流放,連他都丟了公職。
如今看他這年紀,估計也是在薩摩藩苦於生計,無奈之下跑到這大清來尋求強國之路的了?
這個時候,還沒有甲午戰爭,也沒有九一八,更沒有盧溝橋。這時候的大清,雖然剛剛遭受過歐洲列強的侵略,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如今的滿清,就算再不堪,在小小的日本眼中,也仍然是天朝上國。
日本作為一個領土狹長的島國,其麵積隻怕隻能相當於一個中等的大清的省份。更甚的是,他們的國土,平原少,山地多,而且又多地震火山,作為海島國家,自然資源自然不會太富,他們的生存環境自然而知。
而且,日本雖然生存環境十分惡劣,但日本民族卻特別能生,他們以如此狹小的國土麵積,如今竟擁有這個時代全世界第二還是第三的人口,據稱,他們的總人口,已經接近八千萬了。
這個時代,可沒有農藥化肥,也沒有雜交水稻。如今也沒有實現工業化,可以讓他們輸出工業產品,換來糧食。所以,他們隻能依靠微薄的土地,養活這數千萬人。
因此,也難怪楊金武在琉球島上發動島民種植烤煙後,會有那麼多鄰近的日本女子不怕海上的濤天巨浪,偷偷的乘了小舟前來尋找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