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著大久保利通謙卑的態度,劉宇毫不客氣的在鹿島的海邊圈下了一塊近十方平方公的土地,作為共和國的工業區。
而且劉宇明確表示,這塊地區雖然仍是日本的,但其境內的治安、稅收等權力都歸共和國所有。共和國則承諾付出租金,並且招聘日本工人務工。
把自己的國土交出去,確實有些難以接受,但想想之後的好處,大久保利通咬咬牙,還是答應了。
接下來他要做的便是,趕快回國去組織人力。劉宇說了,三個月後,他希望看到三千個青年男女在鹿角集合等他。而且,這些男女最好都能讀書識字的。因為這樣讓他能更快的接受新技術。
找齊三千個男女不難,但要找讀書的可就難了,如今日本人民飯都吃不飽,哪裏還有錢去讀書。
但大久保利通知道,就知道明知道難,他也不能放過這個機會了。所以,匆匆和劉宇道了聲別,連自己的堂妹都沒有顧得上說上句話,他就匆匆返日了。
當得知劉宇已經和大久保利通達成協議的時候,愛德華覺得自己很受傷。再怎麼樣,他也是使團成員之一,劉宇這樣大,明顯太不尊重他了。
“你還好意思說,”劉宇沒好氣的瞪著他,“要不是你亂吹牛皮,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底細,我們至於讓共和國吃上這麼一個大虧,來幫助他們麼。”
敢情在劉宇的嘴裏,在人家的國土裏劃上一塊租界,還要廉價的使用人家的勞力和資源,都是讓共和國吃虧的事了。
愛德華隻好住嘴,畢竟,這事真要說來,還真是他多嘴惹來的事。所以此刻的他,閉上自己的嘴是最合理的選擇。
在劉宇麵見自己的嶽父大人的時候,他派出了如今已忝為共和國的少校營長,而且榮立過國家一等功的戰半英雄的老北京康天喜。
康天喜雖然現在已經洗心革麵,重新做人,但畢竟是在這北京城裏長大的,對各大小街小巷自然是熟稔無比。他不過出去走了一圈,就領回來十幾個各路商家。
現在共和國的物品,無論是布匹、成衣,還是香水肥皂,或者是馬燈火柴,都是受歡迎的貨物。現在的商家隻怕沒貨,隻要一見到這些貨,他們立即就會一掃而光。
因此,不過三天時間,就把此次帶來的貨物掏空了一半,換上了京城的絲綢和陶瓷等物品——要不是上海的孫承訓那裏早在叫喚貨物不夠,隻怕這兩條貨船的貨會讓北京城的商家搬空。
當然,劉宇此行,自然省不了幫魏老夫子傳遞信函。對魏源這樣思想開放,願意接受新事物的人物來說,北美西岸共和國自是他找到的人間天堂了。再且,他如今雖然已經五十幾歲年紀,卻能榮任這共和國的第一任的國立大學校長,正是意氣風發,打算甩開膀子大幹一場的時候。
一方麵念著共和國的好,另一方麵,也是想給自己找幾個得力的助手。因此他托付劉宇給在北京的老相好們送了信。已經當了主官的他自然不好意思去請,人家混上個大清的中上層也不容易,因此他選的是那些不得誌,又有些真材實學的,就想著幫老朋友一把,能在這北美的華人的地盤上讓他們一展所學。
不過劉宇有些意外的是,這些人不是推托不見,就是客客氣氣的把他們送了出來。後來劉宇才想明白,他們的想法同惠征的想法一樣。魏源現在是舉家外逃外國的叛徒了。對於高舉大清這麵偉大旗幟的官員們,自然要旗幟鮮明的同魏源劃清界限了。
有些令劉宇意外的是,魏源想請的人一個沒有來,卻來了一個冤家。
“這老不死的,當初許的親,說是女兒跟人家跑了,不認了倒也罷了。現在便是連信都不敢給老夫來一封了麼。老夫子這倒是不信,這便和我那不成材的兒子去他那裏問問,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害得我這唯一的兒子到現在都沒有成親。他這是要害我陳家無後麼。我陳起詩不信,他躲到天邊去就能躲得過我老陳兩父子。”
劉宇知道,敢情是陳誌成那廝把人家從小說好的兒媳婦拐跑了,現在人家找上門來興師問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