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事情呢,便是和大家討論一下我們明年就要舉行的大選,大家都各自表一下態,我們先聽著。”趙文禮一席話,終於將大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眼下的他們,不但掌握著國家的最高權力,還掌握著這個國家最大的財富。所有的穿越眾,都在各大礦場、工廠、設施裏握有股份。讓他們舉行全國性的大選,讓普通的國民也能分走他們一杯羹,雖然他們知道這樣或許是對的,但身為既得利益者,內心不舍,是自然的。
曾經作為屌絲的時候,他們也十分痛恨當權者霸著權力和利益不放,可現在當權力和利益就在他們自己手中的時候,他們也發現這些東西的可愛,也是不想放棄的。
“現在的百姓,連基本的國民意識都沒有,更不要說民主意識了,把國家大事交給他們去投票,是不是還不成熟。”有人小聲嘀咕道。
是了,民眾基本素質太差,缺乏民主意識,可一直是既得利益群體不願放權的借口之一。不過,放在如今的共和國,似乎也有道理。
但另一點就是,民眾也不是天生就有民主意識的,他們也需要民主的氛圍去學習。所以,當某個穿越眾說出了這個聲音之後,連他們自己都覺得站不住腳。
場麵一時有些冷寂。
“我倒覺得,民主,是一定要推行的,但是,現在的民眾國民意識太差,也是事實,所以呢,我覺得不能一蹴而就,”曾經的農民,走私隊中的穿越眾之一,現在共和國的農業部長李春生慢條斯理地說,多年身居高位的曆練,讓他也有了上位者的氣勢了,“我覺得,我們現在就開始搞普選,雖然意願是好的,但是會不會步子太快了一點。”
“不快,”趙文禮堅定的搖搖頭,“實行全國大選,不隻是我們當年對百姓的承諾,更是我們的一種勇敢的探索,有的人總是找借口說,我們中國人從來就是以家庭關係為紐帶,缺乏社會責任感的,我就想看看,是我們中國人天生就喜歡當奴才,還是根本就沒有給他們執行民主權力的機會。
趙文禮的話有些重,剛才說國民素質差的穿越眾之一,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共和國,是我們華人的共和國,所以,就算以後實行民主也罷,還是專權也好,都應該由我們華人說了算。”劉宇,一直是穿越眾中最熱血的,這回,他當仁不讓的站了起來。“現在,我們的民眾,缺少對政治生活的參與熱情,他們現在的還在忙著努力種地,好早點還清家裏的債務,在他們看來,政治和他們是非常遙遠的事情,可是白人們不同,他們早就受過一些民主的熏陶,他們肯定更願意參與到政治生活中來,那麼到頭來,選出來的還多是白人,那我們這麼多年的努力,豈不是白幹了。”
說完,劉宇氣呼呼的坐下,還不滿的掃了一眼台上的趙文禮等人。
“是啊,要推行大選,實行民主,怎麼也得等我們的移民們有了一定的民主覺悟後,才好全麵推行。”陳誌成也忙不迭的點頭。
台下其它人,也開始議論紛紛。他們之前對於要實行大選,也是抱有抵觸情緒的,但要說哪裏不對,又說不上來,如今讓劉宇這麼一說,他們豁然開朗了。
是啊,要是共和國的最終大權落在白人們手中,那大家這麼辛辛苦苦的還折騰什麼?幫他人做嫁衣裳麼?
或者說過多少年之後,這個共和國雖然還是以華人主體的國家,但華人的魂卻不得不依托在身上了。隻是空有一張黃色的皮而己。更甚的是,甚至象某坡那樣,成為帝國主義壓製和製衡我大中華的先鋒兵?
他們無法想象,等他們老去,他們的子孫後代,把自己的母邦當作外人,甚至敵對方。就算他們在海外立國,在他們的心中,中華才是他們的根,滿清雖然寄托不了他們對家、對母邦的依戀,但那片土地,那裏的人們,那裏的風土人情,最重要的是,那裏的文化,永遠深深的刻在了他們的骨子裏頭,他們不想,在他們的子孫那一代,被別的東西代替。
別扯什麼要以博大的胸懷,容納不同的價值觀的問題,隻有自己足夠的強大,才能容納得下別人的東西,就如同我大中華的文化一樣,當他足夠強大的時候,任何外來文明進來的時候,都是被我們融化成為我們文化的一部分。
而當新生的共和國還在努力以中華傳統文化為基礎,構築更先進的文體體係的時候,能抵擋得了已經接受文藝複興後幾百年熏陶的西方文化的衝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