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8年,美洲中部,密西西比河上流的某個荒蕪的山穀,此時是一片寂靜。
這裏遠離平原,遠離密西西比河,遠離一切大中城市,除了偶爾路過的放牧人之外,幾乎是一個為世人遺忘的角落。
在名義上,共和國最東邊的拓荒隊曾經在這裏立下一塊界碑,但共和國現在的人口基數不大,根本顧不上開發這裏,再說,如今共和國到處都有肥沃待開發的土地,新移民們都不願意搬到這裏來,因此,除了每間隔一天的例行巡視之外,共和國對這塊地方確實是鞭長莫及。
一隊行商的馬隊,打破了山穀長久的寧靜。
此時的北美西岸共和國和美國之間,一直處於敵對位置,可是,美國人又太需要來自西岸的優質的各種產品,於是,一群鋌而走險的英國人、法國人、意大利人輾轉經過這裏,用毛驢,用馬匹,將西岸的各種貨物經過這裏,運到美國本土去盈利,不過數年,竟將此地踩出了一條小窄的路。
因為共和國目前治安很好,這塊地區雖然有印第安人出沒,但他們通過給共和國打工,也能過得不錯,所以,這一路都沒有什麼風險,大家也願意走這條路。
共和國高層其實也隱約是知道這些東西的,但能將自己的貨物賣到美國去——一如美國佬明知道很多年前,國人會利用香港走私他們的貨物到大陸去,他們不但不會反對,還會支持的。
又能賺到錢,拉動自己的經濟,還能對對方進行經濟滲透,何樂而不為。
反正高層們是知道,美國本土的許多年輕人,都是以擁有西岸的貨物為榮的了,一如某個時候,許多腦殘的年輕人,哪怕賣腎都要買個腎機那樣的嘴臉。
共和國的北部鐵路已經修到了後世的威斯利城,即現在的沙克市。對麵就是美國人控製的地方,不能再往前了。
而中部的鐵路,才剛剛動工,計劃修到鹽湖城,所以這一路走來,都是靠著駝馬駝運,一路人早就疲倦不堪了,找了個背陰有水的地方,一行人打算休息片刻再行上路。
大家都斜躺在草地上,享受這份難得的寧靜。
春雨後的草地,也顯得特別的豐茂,駝馬吃飽了之後,也在百無聊賴的揮著蹄子亂舞。
安德森舒服地伸了個懶腰,眼睛微微的打開,卻見,一絲金色的光掠過,他努力的眨了眨眼睛,金光還在,此時一片雲朵掠過,將陽光遮得嚴嚴實實的,他可以確信,這不是陽光的顏色。
他如同飛一般的奔到馬蹄的地方,馬蹄刨過的地方,一塊亮閃閃的石頭,十分顯目的呈現在他的眼前。
“金子,我發現了,這裏有金子。”安德森幾乎是瘋狂般的狂叫著,“金子,我們發現金子了。”
如果這裏真發現有金子,確實能讓他們感到驚喜,隻要一小塊金子,就相當於他們長途奔波數個月數倍的收入,能不讓他如此的欣喜若狂麼。
“快來讓我看看,”其它人將信將疑的圍攏過來,緊接著他們也瘋狂的叫起來,“金子,這裏真的有金子。”
他們開始瘋狂的在四周搜羅著,用他們手上能找到的找到的所有工具,不過片刻工夫,他們果然找到了數十塊大大小小的金砂。陽光再度掙破雲層,金砂的亮光在陽光的映襯下,顯得更加的奪目了。
“可是…”,隨即他們又黯然了,這裏名義上可是北美西岸共和國的地方,而他們是美國公民,法理上,他們在這裏的開采行為,是盜采的行為。
有人說歐洲人直爽,或許真是的,但是在這些方麵,顯然不如咱。比如說哪怕是做強盜,他們都要找個光鮮的理由,那怕盯的就是人家的石油,也非要說人家家裏藏了危險性武器,甚至要派出大兵,把人家的總統都能給絞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