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春風輕拂,星月寒涼。
何采芹洗漱後,換了衣裳上樓,饒是腳下踩著一雙布鞋,她動作也是輕柔,上樓一看,蔣順風坐在床頭,根本就沒有入睡,看他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樣,她在梳妝台前坐下,隨口說道:“不早了,還沒有睡?”
蔣順風抬眸看她,麵色清冷,眸光專注。
“我們談一談。”
“嗯?”何采芹一愣,提了提心神,透過鏡子中的反光,和他對視,如此一來,她更難看穿那雙眸子裏的藏著的東西了。她扯了扯嘴角,“我們談什麼?”
“你覺得像我們現在這樣的關係正常嗎?”
蔣順風的問題,單刀直入,一刀見血,頗具有殺傷力。
何采芹噎住了,隻能傻傻的一笑,“嗯?我怎麼聽不懂你說的……”
“我們已經成親,睡在同一張床上,卻沒有同房……”蔣順風說到後麵幾個字的時候,她總覺得他的目光含義頗深。
何采芹嚇了一跳,沒有想到他會直接把這個問題擺在明麵上解決。
這是怎麼了?
難道說……
何采芹神情有些僵硬,他如果真想履行所謂的丈夫職責,她該怎麼辦?
“你似乎很怕我?”蔣順風見她十分警戒,心裏可一點都不高興,“你在怕什麼?怕我要與你同房?”
被說中了心事,何采芹麵上神情好不到哪裏去,“沒……沒有啊。”
她說這話時,都結巴了,一看就是在說謊。
蔣順風皺眉道:“既然怕與我同房,那這些天和我睡在同一張床上,就不曾擔心?”
“……”
“我也是個男人。”蔣順風一字一句道。
“嗯?”何采芹反應慢了半拍,給了這麼一個反應。
蔣順風麵如鍋底,“如果對這個,你持懷疑態度,那麼在我們談話之前,我不介意先證明給你看,我是個男人。”
他很是能沉住氣的人,可總是能夠讓她挑起身上的怒火。
蔣順風一邊說話一邊解開衣裳,露出結實的胸膛。
何采芹坐不住,轉過身來,一臉駭然的看著他,“你……你要幹什麼?”
此刻的蔣順風,渾身上下的氣息,都是讓人覺得危險的。
“你說我要幹什麼?”蔣順風眸子緊緊地鎖住她,閃爍著危險的光,問道。
“別,我相信你是男人。”何采芹趕忙擺手,“我相信你是真男人。真的。不用特地證明了。”
她把最重要的一點給忘了,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就算是不是喜歡對方,這關上燈後,對他們來說,都是一樣的,他們還是能夠挺起來的……
此刻的蔣順風赤腳踩在腳踏上,身子微微勾著,上衣已經解開,暖黃的光中,他的肌肉若隱若現,那雙眸子微微一眯,讓人辨不出其中的意味……雖然危險,卻又透著一種粗狂的誘惑,讓人情不自禁。
她默默地看了一眼後,挪開目光。
明知道那就是一團危險生物,就差在前麵掛張牌寫著生人勿近了……她這要是再往前,估摸著連渣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