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拍兩散?”聽到這個詞眼,蔣順風覺得他的好心情一下子就煙消雲散了,她總是輕而易舉的就挑起他的怒火。他盯著她看,嗤笑一聲,“我說過,這日子過也得過,不過也得過!”
他說著這話,霸道的,如剛才那個吻,不容她拒絕。
“你!”何采芹咬牙,決定不和他做口舌之爭。等著吧,等哪天她真覺得這日子過不下去了,撒開腳丫子就跑,到時候他才知道他這臭脾氣,不是誰都怕他的!
“讓開!”
蔣順風看她。
“我要上茅房。”
何采芹下床,其實她哪裏是要上茅房,她是覺得和這隨時可能吃人的禽獸同床共枕很危險,必須找個防身工具。
“你不是要上茅房?”蔣順風雙腳踩在腳踏上,像一座山似的。
何采芹取出她的手術刀,轉身看他,“我找防身工具。”
鋒利的手術刀在搖曳的燈火下,刀光閃耀。
可是吧,她看著他坐在那裏的樣子,竟有一種關公麵前耍大刀的感覺。
雖然做了法醫後,她也跟著學了一些防身術,可這防身術……
這手術刀真能傷著他?
蔣順風淡淡的瞥了一眼她手裏的手術刀,站了起來。
呃!何采芹頓時警戒,“你最好別亂來,刀可沒長眼睛!”說著,手中的手術刀揮舞了兩下。
看她模樣,蔣順風頭疼:我的娘啊,你到底給我討的什麼媳婦。
“過來睡覺,我保證不會做什麼。”
“男人的話就跟放屁一樣,鬼才相信!”先前他是怎麼說的?
“你確定你不要相信?”蔣順風眼眸微微眯起。
又是這副凶神惡煞的模樣,何采芹眼珠子一轉,把手中的手術刀往桌上一扔,“我真的要上茅房了!”
然後她蹭蹭的下了樓梯。
惹不起,她還躲不起了!
哼!讓你丫的使壞,躲遠一點,看他還能怎麼辦。
她過去開了順雪的房門,然後扶著樓梯上樓,到了順雨的門前。
輕輕地扣了扣房門,“順雨。”
“嫂子?”屋裏傳來迷糊的聲音,緊接著就是一陣起床的聲響,屋裏的燈火亮起來,然後房門開了,“嫂子,有事?”
何采芹笑笑,“沒什麼大事兒……順雨,嫂子今兒晚上挨著你睡,好不好?”
“啊?”蔣順雨一下子清醒了,“這是……嫂子和大哥吵架了?”
何采芹點點頭,“那你答應了嗎?”
蔣順雨連忙讓她進了房間,她本來想問問為何吵架,可想想又不適合……估摸著,還是自家那笨蛋大哥把嫂子給惹著了。
“那個……嫂子,大哥知道你來我的房間睡覺嗎?”
“別管他!我們睡我們的。”
何采芹想著他等會兒氣得跳腳的模樣就解氣,拉著順雨就上床歇下了。
“呃……”
這廂,蔣順風在樓上等了很久,沒見人影,微微蹙眉,下了樓,當他看見堂屋大門還是拴著的,目光沉了沉。他仍舊去確定了一下,叩響房門,“順雨,你嫂子在你這裏嗎?”
“嫂子?”蔣順雨輕輕的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