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還沒開始學呢？你怎麼知道學不會？”
何采芹想想，其實要能夠帶出兩個人幫她，也能輕鬆不少。阿鳳年紀小，在學習和接受新事物的能力上，還是占優勢的。至於先前沒有任何基礎這個問題，也不擔心，在實踐中，一步一步慢慢教，應該不成問題。
說實話，她以前讀大學的時候，幾年下來，也就學習了用書本堆積的理論知識，去醫院實習的時候，還不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姑娘……
她現在有的是時間慢慢教阿鳳……
“你再想想吧，如果想要學這個，我可以教你。”這事兒強求不得，何采芹就算是再想教，還得阿鳳考慮好下了決定才行，“好了，這事兒你慢慢考慮，現在我們還是回去火爐旁邊坐著吧，太冷。”
三人坐下來說話，沒提起要學醫的事兒，也沒談剛才阿鳳家裏的事兒……
蔣順雪回家來的時候，阿鳳還在家裏，她見天色不早，就從蔣家告辭，去巷子口等她爹了。擔心她在巷子口等人有些冷，何采芹把手爐給了她，讓她明兒再還回來。阿鳳帶著手裏出門去了，不過，她一會兒就把手爐還了回來……
晚飯的時候，一家人還說起收徒弟這事兒。
蔣順雪聽得眼睛一亮一亮的，笑嘻嘻道：“嫂子，你說，我要是跟著你學醫怎麼樣啊？”
“讀你的書去！”何采芹白了他一眼，倒不是她以為這學醫比不上功名，“做一件事情，就要有始有終，不得半途而廢，知道嗎？”
蔣順風淡淡道：“他這要是敢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看我怎麼收拾！”
蔣順雪抽抽嘴角，“我也就說說，大哥嫂子你們也別這麼認真啊。”
蔣順雨搖頭笑笑，“誰讓你這麼多話來著，吃飯。”
***
而另一邊阿鳳家裏。
阿鳳低著頭吃飯，阿鳳娘還在那裏不停數落，阿鳳爹聽不下去，“吃飯就吃飯，哪裏來的那麼多話。這兩日瓦窯忙著呢，連回家吃個飯都不讓人清淨了。”
“很忙？那這個月的工錢是不是多一些？”阿鳳娘對這個更感興趣。
“老板說了，這個月會多給我們加工錢的。”
“那她爹，你快多吃一些，這肯定是給累著了……”
阿鳳低著頭，倒不是因著怕人，而是她還想著下午在蔣家說起的事兒。
她想來想去，這事兒還是得爹在場的時候，才能說出來，不然沒人商量拿主意，到時候又是先給吵起來了。
“爹，我有事兒想和你說。”
“阿鳳有什麼事兒？”
“沒看見你爹吃飯？有什麼事兒不能等會兒說的？閉嘴吃飯。”
“爹，我想要去學醫。”
“什麼？你這說什麼？”阿鳳娘以為聽錯了。
阿鳳隻得重複一遍，“我想要過去跟著蔣嫂子學醫。”其實阿鳳還是個很有主見的人，她要是拿定主意後就不會輕易更改了。她是真的想要試一試的。蔣嫂子所得對，都還沒有開始，怎麼會知道不會呢。她也不想再讓娘罵賠錢貨了。
“爹娘，蔣嫂子說了，她願意教我，所以我想要過去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