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馬車上,蔣順雪問起剛才那人怎麼會把嫂子的名字叫做何蓮月。
何采芹笑哈哈打著馬虎眼,說不知道應付過去。
蔣順風在旁邊看見這情形,眉頭微微一擰。等得回了宋家,兩個人在房間裏的時候,他聽她開口問道:“剛才那位蘇少爺據說是我以前的……未婚夫?”
“你知道了?”
何采芹翻了翻白眼,“我這也是過來餘杭城了,衛六爺告訴我,才知道的。這事兒你瞞著我做什麼?如今我們兩都已經成親了,連孩子都有了,你還不放心,擔心出什麼事兒?”
蔣順風輕咳一聲。
“嗯?怎麼,讓我給猜著了?”
“也不是想一直瞞著你……”在她的目光下,蔣順風沒了辦法,知道這是藏不住,隻有說道:“好,我把我打聽到的,都與你說。”
蘇哲源和何蓮月兩人自由青梅竹馬,感情極好,這些年,沒找到何蓮月,本來已經到了說親年齡的蘇哲源,這婚事亦是一拖再拖,一直沒有成家,這餘杭城裏的,都誇這蘇哲源是癡情公子,再加上相貌英俊,不知道是多少少女的夢中情人……
何采芹抽了抽嘴角,一時無話說。
蔣順風看著她。
“可別這麼看著我啊……我這都失憶了,對以前的那些,自是沒有懷念的,更沒有覺得眼下的生活不好啊。我這隻是感歎,沒有想到這蘇少爺會是一個癡情種子。”
何采芹嗬嗬笑著,連忙解釋。
她這話一點沒摻假,蘇哲源再好,終究不是她的良人,她可是一點都沒覺得可惜。
當然了,她感歎的,還是在這封建製度下,蘇哲源還一往情深的,等著他的“戀人”,隻可惜,她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蔣順風點點頭,“嗯。”
何采芹卻也偷偷樂著,眉眼帶笑,看著他,“看不出來,你還是蠻緊張我的啊。”
蔣順風拉起她的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背,“你是我的妻子,你是我兩個孩子的娘,我怎麼會不緊張。”
……
蘇哲源很快冷靜了下來。
這些年,他也逐漸接觸家裏的生意,自不是當年那個蘇哲源了。
關於當年的事情,他事後也覺得疑點重重,可礙於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手裏沒有任何證據,再加上家裏給予的壓力,根本不容許他過問曾經的事情……他亦是沒有辦法。
但現在不一樣,她回來了……
剛才在賣舶來貨的鋪子裏一番鬧騰,離開前,他自是與那掌櫃的說了一聲,今日的事情,不能說出去,這才離開了那家鋪子。
出來過後,他當即派人去宋家打聽消息——剛才,他認出了那馬夫是宋家的人。
很快的,就收到了消息,直到如今宋家住進了一家子人,其中一名叫做蔣娘子的,是這宋家從青縣請過來的神醫,特地為宋老夫人看病的。也知道這其中引薦人就是衛六爺。
衛顯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