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去餘杭城,為了快一些到,蔣順風不打算走水路,而是改走旱路,騎馬過去。這樣一來的話,過去的速度就要快上不少,花的時間也少了。
送到城門,姑嫂兩人停下,沒有再送。
蔣順風看著兩個還咿咿呀呀不懂說話的孩子說了兩句話,抬眸看了看兩人,“走了。”
“大哥路上當心。”蔣順雨笑著道。
何采芹抱著樂樂,讓樂樂做揮手的動作……
蔣順風翻身上馬,姿勢瀟灑利落,騎在馬上,他回頭看了一眼,然後揚起手中的馬鞭,駿馬揚蹄而去。坐在馬背上的他,隻是瞧著背影,便覺得很是帥氣。
待得人走遠了,姑嫂兩人才抱著孩子往回走。
蔣順雨笑著打趣,問她有沒有舍不得之類的話。
何采芹笑著不承認。
待得入夜,孩子們都已經睡下,屋子裏就她一個人的時候,她才發現身邊少了個人,真不習慣,連個說話的人都沒用,就連夜深,上床睡覺,被窩都冷冰冰的。何采芹坐在床上,看了看旁邊,平日裏順風在家用的枕頭,心裏有些別扭。還有在往日裏,總是她先睡下,他來熄燈,這會兒他沒在了,她隻有自個兒起身,熄了燈,躺入被窩中。
夜深,一個人睡覺,似乎已經有些不習慣了。
她翻了好幾個身,都沒有睡著,總是想著他……他騎馬過去的,今天應該已經到了餘杭城,也不知道他在都指揮使司裏習不習慣……反正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東西,想了不少。
就這樣,她很晚才睡著。
別說她了,家裏忽然少了個人,都有些不習慣。
這天中午蔣順雪下學堂回家來,剛剛進家門,還隨口問了一句“大哥還沒有回來”的話,他問出口,才反應過來,拍了拍自個兒腦袋,“好吧,我都忘了大哥去城裏做事了。”
何采芹笑他,“往日裏你大哥在家的時候,總是凶你訓你,怎麼,這會兒還想你大哥了?”
對於這個,蔣順雪可是堅決不承認,“我可沒有……誰想大哥啊,他在家的時候,我做什麼,他都看不順眼,都要念叨幾句呢。我才不想。”
蔣順雨聞言,白了他一眼,“你就是個小白眼狼,大哥那樣還不是為了你好?這倒好,到了你嘴裏,竟是成了壞事了?”
蔣順雪輕咳一聲,笑道:“我可沒有說是壞事哦。”
何采芹笑了笑,“放心吧,你大哥沒在,你說他壞話,我不會訓你的。”
蔣順雪一愣,“那也沒有壞話要說。”
“這會兒變得這麼聰明了?”何采芹讓他給逗樂了。
估計見他們說說笑笑,沒有搭理自個兒,樂樂不願意了,嘴裏咿咿呀呀的,,小手不停揮舞,大人注意到她,連忙與她說話,她這才笑了。
不過幾天,蔣順風從城裏那邊遞了一封信回來,大概說了一下他在都指揮使司裏一切安好,讓家裏人都不要擔心他之類的話。
何采芹也連忙給他寫了一份信,遞了出去,來排解思念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