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寒菱眸子重新噴火,咬牙切齒,她恨不得手上有支手槍,好送他兩顆子彈。
一個豎眉瞪眼、滿麵怒容;一個漫不經心、氣定神閑,兩人就那樣相互對峙著,四周一片靜悄悄。
這時,“吱”的一聲響,房門被推開,一身翡翠撒花棉縐裙、容光煥發的藍妃走了進來,當她見到龍床上衣衫不整的兩人時,高聲尖叫了出來,嗓音中充滿震驚、疑問、難以置信和無法接受……
“皇上!這……這到底怎麼一回事!”藍妃激動得風度全無。
“藍妃,大清早在朕的寢宮大吵大鬧,成何體統!枉朕平日還讚你是最雍容華貴、大方得體之人,看來你有辱這個稱號!”原本很享受的空間,突然被人闖進,韋烽內心不由湧起一絲不悅。
“皇上,臣妾,臣妾……”看到韋烽眼中寒光暴射,藍妃隻好委屈地吞下後麵的話,再次瞥見寒菱裸露在外的纖纖玉足時,她心中又是一陣氣憤和妒忌。
“朕就饒你一次,你出去吧!”
“可是皇上……”接觸到韋烽的攝人眼神,藍妃又瑟了一瑟,可她真的不甘心就這樣離開!難得韋烽今天不用早朝,她一大早就打扮好自己,早膳也不吃就跑過來,目的是想先於其他嬪妃,爭取到他的陪伴,想不到讓別人捷足先登了,況且,這個人……這個人還是一名低微下賤的宮女。
“藍妃——”韋烽拖長了的聲音顯示出他的不耐煩。
藍妃趕緊鞠一鞠身,恨恨地瞪了寒菱一眼,轉身跑開,剛到門口時,與另一個人撞上了,是芸妃!
今天的芸妃,身穿鏤空淡綠輕絲鴛鴦錦月牙薄衫,絳紅色百蝶戲花羅裙,腳踏一雙明豔豔的粉紅繡鞋,梳著飛月髻,頭插亮晃晃的孔雀釵,當她見到藍妃時,盈盈的笑馬上從臉上消失,又當她見到剛下龍床的寒菱時,麵色變得更加難看,氣急敗壞地衝過來,一巴掌甩在寒菱臉上。
還沒站穩腳的寒菱,隻覺得耳鳴目眩,身體輕飄飄的,又一頭栽到床上。
“賤人,你又來勾引皇上!”一巴掌不解氣,芸妃右手又揚了起來。
不過,這次還沒落到寒菱身上之前,已被韋烽抓住:“芸妃,你眼中還有朕的存在嗎?”
“皇上……”手腕上傳來的疼讓芸妃痛苦地皺起眉頭,“您竟然為了……為了一個下賤的女人這樣對臣妾!”
“皇上,您不是說過,不會寵幸身份低賤的女人嗎?因何會……”此時,藍妃也走了過來,加入芸妃的盟戰。
“誰說朕寵幸她了?”
“你們都這樣了,還說不是……”
“倘若真的做過,這床單上應有落紅。”韋烽眼中盡顯鄙視之色,女人,果然胸大無腦的動物。
藍妃仔細觀察了一下,麵露欣喜地說,“的確沒有!”
“哼,她山野之人,說不定早就不是清白之身!”芸妃得了便宜又賣乖,高興之餘,依然不忘出言侮辱寒菱。
“你才是殘花敗柳,我可是貨真價實的處女呢!”寒菱憋不住氣,終於爆發出來。NND,碰到這兩個白癡女人,她一向引以為傲的耐性都快被磨光了。
“你說誰是殘花敗柳?好大的狗膽,別以為被皇上寵幸了就有恃無恐,本宮告訴你,你這樣的身份,永遠隻配當賤奴。”
“芸妃!”發覺芸妃又想揚起手打人,韋烽怒叱一聲。
“皇上,是她該死!”芸妃嗲著嗓子,楚楚可憐地看向他。
“身為德高望重的四妃之一,表現得像個妒婦一樣,簡直有失身份!”
這是韋烽第一次批評她、責罵她,芸妃不禁驚慌失措起來,“皇上,您以前都不理這些的,為何這次……”
是啊,以往見到那些女人爭風吃醋,他樂在其中,不動聲色地看著她們出醜、鬥爭。可今天,怎麼會破例了呢。他正想放棄不管時,突然瞥見寒菱一副幸災樂禍、事不關己的樣子,頓感不悅,於是繼續叱喝,“朕就是太過放縱你們,才令你們為所欲為,無所顧忌!現在統統給朕退下。”
望著勃然大怒、森冷陰沉的韋烽,芸妃與藍妃皆打了一個冷顫,萬分不甘地告辭、離開,臨走之前惡狠狠地瞪了寒菱幾眼。
室內恢複平靜,寒菱重新站在地上,找到自己那件破爛不堪的衣裙,小臉不自覺地皺成一團。
“你,還好吧?要不要朕傳太醫給你看看?”韋烽身上依然隻著一條白色褻褲,來到她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