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妃見狀,心中暗喜,更加囂張起來,“來人,本宮現在要整頓宮規,你們給本宮好好地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賤人,打!”

“拍!拍!拍!”一掌比一掌大力,一掌比一掌狠絕,寒菱被打得眼冒金星,不僅是臉上,就連身上也不斷傳來劇痛。

穀秋看著,眼淚洶湧而出,再也抑製不住,跑到寒菱旁邊,緊緊地摟住她,替她接下後麵的拳腳。

寒菱忍住疼痛,用疑惑的眼神看著韋烽,為什麼他今天不阻止芸妃?難道他眼瞎了?耳聾了?老天爺,好痛,真的好痛。嘴角那好像有點腥味,她吃力地抬起手,來到嘴邊,輕輕一抹,是血,殷紅的血。原來,自己被掌刮流血了。

“皇上!”深受封建思想熏陶的王璟鏘,即使心如刀割,卻也無可奈何,隻能苦苦哀求。

韋烽猶如一尊雕像,直挺挺地站在那,麵無表情地看著眼前這一切,看著她滿麵紅腫、流露出痛苦的表情;看著她渾身顫抖,最後支撐不住,往地上倒去……

迷迷糊糊中,寒菱感覺自己仿佛睡了幾個世紀之久,待她醒來的時候,仍然感到周身骨痛,虛弱得連抬手的力氣也沒有了。

“菱,你醒了!”蹲在床前的王璟鏘看到寒菱終於睜開眼睛,他激動、欣喜得幾乎落淚。

“璟鏘,你怎麼在這裏?”寒菱微微喘著氣,驚訝地問。

“我苦苦哀求和糾纏,司綵終於答應讓我進來見你。”王璟鏘抓起她的手,“你現在覺得怎樣?”

“我睡了多久?”

“兩天!”

兩天了!自己竟然被打得昏睡了兩天!那穀秋呢?她記得穀秋當時撲過來,替自己挨打。

“放心,穀秋的傷比你輕,她昨天晚上就醒了,剛剛才又睡著。”看到她臉上的憂慮和掛念,王璟鏘知道她在擔心什麼,連忙把穀秋的情況告訴她。

這時,房門一響,司綵走了進來,手裏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藥湯,見到寒菱已醒,她眼中先是閃過一絲喜悅,繼而恢複了以往的平靜,淡淡地道:“喝藥吧。”。

花了大約一盞茶工夫,寒菱才喝下藥湯,注視著司綵,真誠地說:“司綵,謝謝您!”

司綵臉上即時湧起一絲不自在,眼光四下一掃,然後走了出去。

王璟鏘一邊扶寒菱躺下,一邊自責:“菱,對不起,看著你被慘打,我卻無能為力。”

“傻瓜,你何需自責?當時皇上在場,你的境況我理解。”

“不,錦宏說的對,如果我能勇敢一些,你和穀秋就不會傷得這麼重。”

“如果我的受傷能替裕晫皇朝保留一名年輕有為、忠心耿耿的臣子,我願意!”寒菱十分清楚王璟鏘的情況,其實,倘若他當時真的豁出去,後果恐怕會更加嚴重。不僅僅他要受到懲罰,就連自己和穀秋——大家眼中的“低賤宮奴”,說不定會難逃一死。

“菱!”

“別這樣!”寒菱困難地舉起手,緩緩來到他的臉上,拭去他的眼淚,“我現在已經沒事了,不是嗎?”

“可是……”

“雖然有點疼,有點虛弱,不過我向你保證,不出幾天,我又會恢複以往那個活力四射的寒菱。”

王璟鏘不再言語,大手緊緊包住她的小手,貼在自己的麵頰上,心中萌生出一個決定。

“哥哥,您怎麼來了?”王璟鏘的造訪,讓藍妃異常高興和激動。也難怪她,在這皇宮裏頭,處處都是“敵人”,唯一值得真心對待的人隻有皇帝,皇帝政務上日理萬機,生活上要雨露均占,她見到的機會也不是很多。

“藍妃娘娘萬安!”

“又沒有外人在,哥哥不必多禮。”藍妃伸手扶起他,“哥哥,爹娘近來身體可好?”

“妹妹不用掛心,爹娘一切安好。”

藍妃臉上露出歡欣之色,“那就好!對了哥哥,您還跟那寒菱在一起?”

王璟鏘點了點頭。

“哥哥,我們王家也算是京城的名門望族,你跟下賤之人一起,豈不是讓人恥笑!”

“妹妹,寒菱隻不過出身貧寒,並不是你所謂的什麼下賤之人。”聽到自己的妹妹也這樣出言侮辱,王璟鏘不禁皺起了眉頭。

“下賤之人就是下賤之人!你可曾知道,最近那些妃嬪見到我,總是拿這件事來諷刺我,取笑我。”

“嘴長在別人身上,管她們怎麼說。”

“我不管,反正不準你跟她再有任何交集。你若是一意孤行,我將修書稟告爹娘。”藍妃俏臉漸漸浮起怒意。

“不用了,爹娘已經知道,而且,他們也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