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韋烽轉眼看向陸公公:“通知禦膳房,朕中午在這裏用膳。”接著又支開穀秋,“梁貴人,你還不去午膳?”

“我——”穀秋還以為,中午可以跟寒菱一起用膳的呢。心中縱使有多失望和遺憾,也隻好告退,“臣妾這就回去。”

“穀秋……”寒菱依依不舍地看著她,最後隻能目送她離去。

“怎麼了,朕陪你用膳,你還不高興?”

“臣妾不敢!”寒菱口是心非地回答。心中十分不爽,在暗暗抱怨韋烽的不請自來,打破了她跟穀秋相處的機會。

“是嗎?”韋烽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定定地注視著她,問:“菱菱,你的月事向來準不準?”

“啊?”寒菱迅速抬起頭,嬌容泛起一陣紅潮,眼中閃過一絲錯愕。從來沒有男生問她這麼隱私的問題。即便是大學那個男性死黨,也沒這麼露骨地問過。另外,她又感到一絲不安,難道韋烽發覺了她上次的催經避寵真相?

看著神色驚慌的寒菱,韋烽的思緒不禁回到前陣日子,他去敬事房查找藥物為她療傷時所發生的事情……

“張公公,這是什麼?”韋烽指著其中一個抽屜裏的藥物,提問敬事房的主管太監。

“回皇上,這叫催月露。”

“催月露?做什麼用?”

“回皇上,催月露藥性溫和,具有調節氣血,順理女子月事之用。”

韋烽恍然大悟,為了讓後宮嬪妃更好地配合侍寢事宜,皇朝有專人研製這種藥。

“張公公,怎麼了?”覺察到張公公麵色有點變化,韋烽不由得問了一下。

“呃,奴才在納悶,這藥為何會少了一瓶。”

“少了一瓶?你們敬事房對每次的藥物分配不都有登記的嗎?”

“的確是。半個月前,奴才記得這藥總共有二十瓶,莊貴人和華嬪娘娘各領了一瓶,應該還剩下18瓶才對,這裏卻隻有17瓶。”張公公回到桌子前,拿起本子查看,確實少了一瓶。

韋烽聽後,腦子猛地一激靈,怔了良久,才道,“這也不算什麼大事,不用再追究了,吩咐大家以後好生看管就是。”

“奴才遵命!”……

“皇上,皇上——”

韋烽猛然回神,隻見寒菱在他眼前搖晃著小手。他一把抓住那隻白皙柔嫩的小手,意有所指地問:“菱菱,朕記得你講過,做那種事,隻有跟心愛的人一起做,才有感覺,才對得起自己,是嗎?”

“這……”寒菱內心又是一陣驚訝,這男人今天到底怎麼了,說的話都那麼玄!

“走吧!”韋烽擁住她,往膳廳走。俊美的臉上露出一絲難以琢磨的笑意。不錯,他急切地想重溫一下她初次侍寢之夜帶給他的銷魂滋味,但是,他更想要她的心甘情願,但願到了那個時候,非但自己快樂,她也有“感覺”。

寒菱滿懷狐疑,不知就裏,隻好讓他擁著,一起走進膳廳。

碧草青青,天高氣爽,雲淡風清,非常的清涼宜人。

寒菱和穀秋並肩坐在軟綿綿的草地上,盡情享受著美好的日光浴。有很長一段時間了,她們都沒這麼靜靜地相處過。

“穀秋,皇上最近有沒有去找你?”寒菱考慮了許久,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穀秋搖了搖頭,“自從我搬進秋怡閣,皇上隻來過一次,就是你生氣地跑來質問我那次。”

寒菱一聽,十分的納悶,發覺穀秋並沒任何失落或者難過的反應,不禁又大感欣慰。

穀秋也默視著寒菱,一會,才道:“菱,其實……其實有件事我一直都沒跟你講。”

“嗯?”

“當初之所以成為皇上的人,的確是為了救你,而不是為了什麼榮華富貴。”穀秋將曾經如何哀求韋烽、韋烽提出的條件等經過都告訴了寒菱,“皇上都封你為昭儀了,我想他肯定不會再對你怎樣,便覺得是時候跟你講明一切。”

“你之所以那樣做,都是因為皇上的威脅?”

“嗯!他還警告我不準告訴你實情,否則會懲罰你。為了保護你,我隻好照做。”

自己猜得果然沒錯!寒菱不由得沉默了下來。

“對了,菱,皇上為什麼要那樣做?”

“穀秋,除了第一次,皇上後來有沒有再宣過你侍寢?”寒菱不答,反問。

“沒有!其實,我也不清楚第一次是怎麼回事,我隻記得,看到皇上那個……那個可怕的東西後,我就暈了過去,第二天醒來,皇上就說我是他的人了。菱,你不會怪我現在才跟你解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