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菱稍微掙紮,最後慢慢妥協,癱軟在他懷裏,室內慢慢傳出美妙動聽的呻吟和喘息悶哼聲……
“皇上,你討厭!”寒菱微微嘟嘴,俏臉紅粉菲菲,半羞半怒地瞪著韋烽。
韋烽滿麵饜足,替她綁好腰帶,又在她誘人的小嘴上啄了一下,然後重新摟她入懷,貪婪地汲取著她身上的淡雅香氣,一股失而複得的感覺席卷而上。
依偎著這具溫熱結實的胸膛,寒菱也心潮澎湃,她感覺到,自己的心,越走越遠,再也回不了頭。她,徹底沉淪了!
“蜻蜻,別離開朕,答應朕,永遠陪在朕身邊,好嗎?”韋烽低沉的嗓音,在寧靜的房內,顯得異常清晰。
寒菱微微一抖,不語。因為,她不知道如何回答,畢竟,她不屬於這裏,隨時都有可能回去。
不可否認,她喜歡他,甚至有點愛他,但,她更愛她的家人,更懷念21世紀。
寒菱的沉默,仿佛一刀尖刀,深深地刺在韋烽的心上。
極力壓住心底的失望和悲哀,他輕輕推開她,看了看桌麵的紙和筆,拿起遞給她,“來,寫下承諾,說你永遠不會離開朕,永遠陪伴在朕身邊。”
“我……”看著他硬塞過來的毛筆,寒菱不知所措,突然萌發一種好像要在結婚證書上簽名的感覺。
“乖,快點寫,好不好?”韋烽心裏七上八下,黑眸盡是哀求和期盼。
驀地,寒菱腦子一激靈,輕快地說:“皇上,您是否覺得,用毛筆寫字很麻煩,很浪費筆墨?其實,有一種筆,寫起字來,既方便又快捷。”
她在找借口推搪!韋烽痛在心中,卻還是笑著問,“是嗎?什麼筆?”
“鉛筆!”本來圓珠筆更方便,但在這個落後的古代恐怕無法實現。
“鉛筆?那是什麼?你是指用鉛來做筆杆?鉛又是什麼木材?”韋烽疑惑異常。
“不,不是!其實鉛就是一種石墨。石墨能在紙上寫字,不過直接用石墨條的話,既會弄髒手,又容易折斷。所以,我們可以用水衝洗它,使它變成石墨粉,然後同一些硫磺、鬆香混合在一起,再將這種混合物成條,這比純石墨條的韌性大得多,也不大容易弄髒手。”
看著寒菱興致勃勃、滔滔不絕的樣子,韋烽知道,今天估計無法讓她許下承諾了,不如就順她的意,把注意力轉到她所謂的鉛筆上吧。
收起低落的心情,韋烽繼續露出好奇:“真有這種筆?”一直以來,人們都是使用毛筆寫字,他根本沒聽過什麼鉛筆。
見他終於提起興趣,寧菱也興致勃勃,將自己在暑期工中學到的鉛筆製作知識詳細地說了出來。
韋烽一直認真聽著,對寒菱的愛意不知不覺中又加深了幾層,同時更加納悶她的來曆。
先是度量衡,再是鉛筆,接下來,她還會帶來什麼驚喜?她到底是個怎樣的人,竟然懂得這麼多?
看來,要抽空調查一下她的來曆;他要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地方,養育出如此聰明睿智的她。
韋烽和寒菱的談論,直到宮女來稟報說韋珞睡醒了,才意猶未盡地結束。
還有三天就是韋珞的百日宴,前來裕承宮的人依然絡繹不絕,剛送走一批諂媚的嬪妃,又迎來另外一批,不過,這批人,是寒菱真心真意想接見的。
“蜻妃姐姐,小小意思,請笑納!祝小皇子身體健康,福如東海!”許碧春和徐芷珊齊齊來到寒菱麵前,各自恭敬地獻上一個名貴錦盒。
“謝謝!謝謝你們!”寒菱笑吟吟地接了過來。眼前這兩個人,是她最近交好的。
她考慮過,與穀秋的關係若是太過密切,必定引起某些有心人的猜疑,於是決定多結識幾個嬪妃。
經過調查和觀察,她最終選定了出身相較普通、在宮裏無人問津的許碧春(宮級充容)和徐芷珊(宮級貴人)。
“蜻妃娘娘,這是奴婢給小皇子做好的禮服,請看看是否合意。”司綵捧著一個藍色大錦盒,向寒菱呈上。
寒菱接過打開,裏麵有帽子、衣服、襪子、鞋子,顏色一樣,格調相似。
“好美!司綵,謝謝你!”寒菱對這一係列衣物,愛不釋手。
“娘娘客氣了,這是奴婢的職責。”司綵退後幾步,一直默默打量著寒菱。
最後,輪到穀秋,她舉著一個小風箏,“蜻妃姐姐,我實在想不出什麼禮物才夠獨特,於是做了一個飛龍紙鳶,希望您和小皇子都喜歡!”
望著栩栩如生、色彩鮮豔的飛龍風箏,寒菱忽覺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