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入睡的寒菱,感受到他不經意的觸碰,身體顫了顫,下意識地往裏麵挪動。
“你一個勁地往裏靠,珞兒還有位置嗎?”韋烽大手搭在她的腰上,環住她。
“放開。”寒菱輕輕掙紮了一下。
韋烽不語,反而收緊大手,還將整個臉龐貼在她的後背。
他的摩挲讓她感到非常不自在,他不都是去其他女人殿裏過夜的嗎,今晚為何回來。
寒菱還在困惑的時候,韋烽的手早已動了起來。
寒菱惱羞成怒,準備推開他。
“乖,讓朕摸一下,摸摸就好,嗯?”韋烽渾厚的聲音,有點嘶啞,透著無比的哀求和難過。
仿佛著了魔似的,寒菱真的靜了下來,耳邊還回響起穀秋說過的話,還有正嚴大師的話。她發覺腦子很亂,心也很亂。
不知幾時,韋烽大手已然來到她的腰際,緊緊摟住她,臉龐埋在她的背後,眷戀地汲取屬於她的獨特香味。
龍床上一片靜謐,幾乎可聞彼此間的怦怦心跳聲……
“芸妃既然行動不便,應該留在芸華宮多加休息。”寒菱慵懶地靠在鳳椅上,漫不經心地瞟了芸妃一眼。這未免太誇張了吧,竟然由四個嬪妃攙扶著。
不像往日的氣急敗壞和盛氣淩人,今天的芸妃,竟然細聲細氣,“本宮的確需要休息,但本宮初次懷孕,有些事情想請教蜻妃,便讓眾姐妹陪本宮過來。”
懷孕!聽到這兩個字,寒菱馬上睜大眼睛。
“蜻妃,你說,本宮應能吃什麼?忌吃什麼?還有,本宮以後應該用什麼花粉沐浴,早上幾點起床,晚上幾點歇息?還有注意哪些?”
“蜻妃,蜻妃你還好吧?”看寒菱呆呆地愣著,一副深受打擊的樣子,芸妃內心感到無比的涼快,故扮擔心地呼喚寒菱。
終於,寒菱回過神,看到芸妃滿眼得意,於是壓住心底的異樣,極力保持聲音平靜,“芸妃這些問題,應該找太醫,而不是本宮!”
“話雖如此,但太醫又怎麼及蜻妃你清楚。況且,我們身為女人,有些事情不宜跟太醫講。”見寒菱又想保持沉默,芸妃繼續道:“蜻妃,想你懷孕的時候,本宮好歹也給你送過香袋。如今本宮有幸懷上龍種,你是否也應該道賀一聲?”
“對啊,芸妃姐姐洪福齊天,為皇上懷上小皇子,真是一件可喜可賀之事。”芸妃身邊的劉嬪,帶頭祝賀。
“恭喜芸妃姐姐喜得皇子!”其他嬪妃跟著歡呼。
寒菱見狀,起身,走到芸妃麵前,淡淡地說了一句,“恭喜你!”
“謝……嘔……”芸妃話還沒說完,竟然對著寒菱嘔吐出來。
看著胸前的穢濁物,寒菱感到一陣惡心,蘊藏怒意的眸子,瞪著芸妃。
“真不好意思,本宮剛才實在忍不住……”芸妃眉頭高挑,眼神挑畔。
“芸妃姐姐,我們扶您回去吧,宣太醫來看看有什麼辦法可以止住這嘔吐。”李貴人的語氣,甚是憂慮。
“這是孕吐,太醫估計也幫不上忙。芸妃姐姐,您就忍著吧,想想肚裏的小皇子,就不覺辛苦了。”另一個不知名的嬪妃十分討好和恭維。
“嗯,咱們走吧!”芸妃再看了看寒菱,得意洋洋地離去。
大殿恢複寧靜,寒菱跌坐在椅上,整個腦子都被芸妃懷孕的消息充斥著。
她知道,以韋烽的帝王身份,將來一定會有很多子嗣,可是真正麵對時,才發覺,自己無法接受,真的無法接受。
“別弄了!”寒菱氣惱地推開韋烽不停遊走於她身上的大手。
韋烽仿佛沒聽到,大手已經附上她的渾圓。
“死皇帝,滾開了!”
“大膽!”
“對,我就是大膽,你有種就殺了我!”寒菱不禁想起白天芸妃的示威,於是理智全無,“反正少了我,你還有芸妃,淑妃,藍妃,李貴人,劉嬪……最好連我珞兒也不管,反正你還有芸妃的兒子嘛。”
該死,幹嘛要流淚,幹嘛要傷心,幹嘛這麼不爭氣。寒菱抓起絲被,不斷拭擦著眼淚,但無論她怎麼擦也擦不完。
看到她傷心痛哭的樣子,韋烽心如刀割,怒氣也被心疼取代,摟住她,柔聲哄,“乖,別哭了,朕不是故意凶你,隻不過看到別的男人對你好,朕就害怕,害怕失去你。”
寒菱推了推他,“你呢?你寵幸其他嬪妃,讓她們替你生孩子,難道我就不難過?”
“你是指芸妃?朕答應過姨娘,給芸妃一個子嗣。況且,朕是天子,有義務為皇朝開枝散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