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樣,她拋棄良知,答應了他邪惡的要求,回趙國以和親的方式去接近燕霆沛,弄垮燕霆沛,讓燕國最後成為拓拔皇朝的子國……
這天,風和日麗,可是,趙菱兒絲毫感覺不到陽光的溫暖。
掙紮了幾天,她還是投降了。明知一切都是他詭計,明知他可恨如惡魔,然而,她就是控製不住自己,答應了這個魔鬼的要求。
“菱兒,記得想念朕哦!”拓拔烽在她耳邊低聲細語,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不過,隻要仔細看,便會發現,那對深邃的黑眸底下,隱藏著無比的得意。
趙菱兒一聲不吭,緩步走向馬車。
“菱兒,朕的交代都記住了嗎?還有,朕會用信鴿和你聯係,你記得隨時向朕彙報情況。”
發覺她繼續緘默,拓拔烽又道:“乖,時間很快過去的,你隻需好好配合朕,不用半年就可回到朕的身邊,到時,你是朕的唯一。”
唯一!唯一!明知這又是他的謊言,但她還是信了。
“皇上,我走了,信鴿聯係!”再次深深地望了他一眼,趙菱兒拉下車簾。
望著漸漸遠去的馬車,拓拔烽心底竟然感到一絲惆悵,還有一絲莫名的不舍。
他就那樣呆站著,直到馬車消失於視線之外也無法回過神來……
越接近趙國皇宮,趙菱兒的心情越焦急慌亂和忐忑不安。
知道拓拔烽的詭計後,她還知道了很多真相。
原來,自己寄出去的信,並沒有落到阿璟哥手中,自己收到的那封信,也是來自拓拔烽之手。
為什麼?為什麼他會那麼可惡和卑劣?那麼冷血無情?那麼不擇手段?
原本還以為,上天開始眷顧自己,想不到,曾經的甜言蜜語藏著無邊無際的謊言,曾經的柔情蜜意是可怕的假象,一切都曇花一現,幻如泡影。
隻可歎,愚蠢的自己,悲哀到全然相信了他,毫無保留地為他付出一切,包括:身和心!她怨自己的不爭氣,恨自己的沒骨氣,更恨自己的不知廉恥。
“娘娘,已經到了!娘娘……”車簾子被揭開,傳來車夫恭敬的低喚。
趙菱兒回神,彎著腰,靈巧地跳到地上。望著眼前高高的紅色宮牆,還有那虯勁滄桑的參天古柏,一股闊別多年的感覺油然而生。
以往,由於出征,她曾經試過離開皇宮長達2個月,可是當時的感覺,也沒現在如此複雜和惆悵。
她回頭,吩咐車夫,“你回去吧!”
“那娘娘一切小心!”這車夫,是拓拔烽的一個親信。
目送馬車漸漸遠去,她才收回視線,走到宮門口。
“三公主?”守門護衛看到趙菱兒,立刻驚喜而恭敬地叫了出來。因為職責需要,趙菱兒經常出宮,故守門護衛都認識她。
“平身吧!”假如是以往,趙菱兒一定會投以他們一個甜美的笑,今天,她卻什麼表情也沒有,隻是輕聲應了一句便跨入宮門。
一路上,她走走停停,竟然用了半個時辰,才回到“家”。
剛從寢房走出大殿的嫻妃,看到趙菱兒,先是難以相信地揉了揉眼睛,最後,激動而欣喜地跑到她麵前,“菱兒!真的是你嗎?你回來了?”
“娘!”淒慘的叫喊,含有無盡的辛酸、苦楚、難過和思念。
“菱兒,你讓娘想死了,讓娘擔心死了!”嫻妃緊緊摟著趙菱兒,熱淚盈眶。
兩母女就那樣在擁抱中互訴相思之苦,掛念之心。不知過了多久,才依依不舍地分開。
“菱兒,來,讓娘好好看一看!”嫻妃扶正趙菱兒,從頭到腳,仔細打量了一番。發現她除了神情有點落寞,麵容有點憔悴外,並沒其他異樣,不過,身體貌似豐盈了許多。
“菱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阿璟說你莫名失蹤,他們在附近找了好幾天都找不到,隻看到你的馬!”
“那天晚上,剛與士兵們度過慶生會,我見睡不著,便騎馬到附近逛逛,誰知道經過一個山崖的時候,白馬竟然發生異狀,把我甩下懸崖……”趙菱兒說出早已想好的解釋。
“那你沒事吧?有沒有摔到哪兒?”一聽是墮入懸崖,嫻妃心驚膽跳。
“幸虧先被一棵大樹接住,然後才掉到崖底,故並沒大礙,隻是扭傷了腳踝。我之所以現在才回來,一方麵是腳傷,另一方麵是找了很久,才找到出路回地麵。”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你總算平安回來,老天保佑!”嫻妃心情依然激動,“對了菱兒,你趕緊去覲見父皇,讓他知道你回來了,你突然失蹤,他也很是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