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寒母仿佛想起什麼似的,大叫一聲,“小菱,你一定餓了,我都忘了先煮點東西給你吃。”
“謝謝媽,不用了,我剛才在農場吃了麵條,暫時還不餓。”寒菱望著他們,遲疑地道:“我剛剛留意到,好像隻有兩間臥室,不如……我帶阿烽去住酒店吧……”
“家裏好好的住什麼酒店,媽不準!”寒母即刻反對。
“可是……”
“姐,你和姐夫住我臥室吧,我睡書房就好。”
“這怎麼行!”
“姐,你還跟我客氣什麼?難道不當我弟弟?”寒綽一副佯怒的樣子。
“我……”
“小菱,你們就在小綽房間住下吧,爸等下去百貨商店買張小床回來,安置在書房給小綽睡。”
寒綽忽然趨近寒菱,貼著她耳朵細聲細語:“我經常在書房呆到半夜,現在難得有機會不用每次都要媽催我睡覺。你就行行好吧!”
寒菱哭笑不得,習慣性地在他肩膀拍打了兩下。
“小綽,別以為媽不知你在打什麼主意!”寒母仿佛曉得看心術。
寒綽馬上擺出一個鬼臉。
頓時,大家都哄堂大笑,剛才的悶結氣氛一掃而空。
接下來,寒綽有事先回公司,寒母和寒父去市場買菜,準備煮個豐富的晚餐好好招待失而複得的女兒和那個不是很滿意卻也勉強接受的木頭女婿。
寒菱則回到寒綽寢室,躡手躡腳的,她慢慢走近大床,看到上麵沉睡的人,心頭暖氣陣陣,抓起絲被覆蓋在他身上,無料驚醒了他。
“我又把你吵醒了!”寒菱麵露懊惱。
“我沒睡。”韋烽低聲地答,他是很疲憊,但就是睡不著,一方麵由於陌生環境,另一方麵是……是什麼呢?他自己也不清楚。不過,憑他驚人的內力,他把她和家人剛才在隔壁的對話,全都聽到了!
“你餓不餓,我去煮點東西給你吃。”
就在寒菱轉身的時候,韋烽迅速起身拉住她。
“怎麼了?”寒菱順勢在他旁邊坐下。
韋烽星目炯炯,注視了她好一陣子,猛地抱她入懷,“菱菱,早知道,我不該來這裏治病!”
寒菱詫異,“烽,你怎麼了?擔心病情是嗎?我不是跟你講過,這個病在我們這裏是小問題嗎?明天上午我就帶你去醫院,很快會康複的。”
“菱菱,我病一好,我們就回去,回去我們的世界,回去禦晫皇朝,好不好?好不好?”
寒菱一時啞然。其實,見過父母後,壓製心底那股思念之情便如洪水爆發。說真的,她不想再離開了呢。
“假如珞珞也一起回來就好了!”她有感而發,不由自主地歎了一句。
韋烽一聽,渾身僵住,接著重新躺下。
寒菱見狀,平緩地道:“正嚴大師不是講過嘛,至於幾時回去,我們隻能順其自然。”
“烽啊!烽!”發覺韋烽沒反應,寒菱又叫了兩下。
“我有點累,想睡!”韋烽出聲了,卻麵無表情,嗓音更是平淡如水。
睡?他剛剛不是說睡不著嗎?寒菱納悶,隨即也解開鞋子,在他身邊躺下。
有條不紊的呼吸聲自旁邊響起,韋烽終於睜開眼睛,凝視著腋下酣然大睡的可人兒,蒼白憔悴的麵容滿是沉思。
“我說得沒錯吧,這個病在我們這裏根本就是小兒科。”寒菱一邊走在醫院小道上,一邊欣然地望著韋烽。
整個上午,醫生給韋烽檢查診斷,輸入合適的血漿,由於之前有正嚴大師的神功護住韋烽的心脈,故這次治療,非常成功,韋烽氣色開始恢複紅潤,整個人也精神了許多。
感受到渾身似乎開始注入了力量,韋烽也滿懷欣喜,“想不到你們這裏的醫術這麼發達。”
寒菱正向接話,忽覺一陣疾風來襲,一個高大人影從她身邊急匆匆走過。眼尖的她,發現有樣東西從那人身上滑落出來。
寒菱低頭一看,是身份證!她不假思索地蹲下身子,準備撿起,卻仿佛觸電一般,嚴重震住。
姓名柳霆沛
出生年月:1979年8月6號
性別男
還有……那張相片……那張再熟悉不過的俊顏。
“菱菱,怎麼了?菱菱!”韋烽也附下身。
寒菱馬上回神,拿著身份證站了起來,朝那男人追過去,一邊追一邊大喊,“喂……喂……柳霆沛!”
終於,那個身著黑色西服的男人迅速停止,回頭。
寒菱內心又是大顫,真的是他,真的是霆沛!離他越來越近,正當她激動地想喊出聲時,那人卻先疑問,“太太,請問有什麼事幫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