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結的穿越 第三十一章 風楊雙戰太祖後裔(1 / 2)

叮地一聲,狼牙棒被一並長劍截住,隻差三寸便打到江海潮的身上。出手的是青青。趙承芳抬頭一看,隻見當橫兒的竟是個十來歲的黃毛丫頭,看她細皮身嬌體貴不像是常年熏火的模樣,又依稀記得方才她稱江老頭子為‘江伯伯’而不是‘伯伯’可知絕非江家家眷,不知是何人。當下不管這許多,狼牙棒長刺掛住劍身,往回一拖喝道‘走開’

他一個成名的人,出手對付小孩子,未免有份,他本意是拖飛長劍,好使她知難而退。不料一拖竟未能將劍拖飛,反而劍身急轉,把長刺絞斷了一根,跟著錚的一聲,長劍圈轉,竟向自己脅下撩來。招式頗為奇妙。

趙承芳大為驚奇,咦了一聲,後退一步,棒頭倒轉向下,壓住長劍。跟著將棒頭一扭一掀,長刺又將劍身別住,他既知對方長劍是罕見利器,是以這一回別住的是劍脊而非劍鋒。料想任她怎樣使力,也絕不可能發出寸勁,斬斷碗口粗細的精鋼棒頭。跟著狼牙棒往前一送,直搗前胸沉聲喝道‘撒手!’眼見那丫頭長聲驚呼,忙不迭地退後,正待趕上將她製服,忽然灰影一閃,一個臉色稍嫌蒼白的年青人從旁竄出,長劍迅捷一挑,竟將那丫頭的長劍撥了去,握在左手,跟著在身前挽出一朵劍花,硬是攔住棒頭。

這二人的劍法同屬一路,此人該是那丫頭的師兄,從招數上來看似是華陽派的蒼梧劍法,但沉穩不及,迅捷過之。又似青城派的滄浪劍法,但綿密細致之處卻又迥然不同,也似昆吾派的子虛烏有劍法,卻少了許多令人眼花繚亂花巧,若說是天山劍法,在身法上卻又有不及之處。究竟是何門何派依趙承芳半生的江湖閱曆,一時間也看不清。趙承芳心中驚異,便想試他一試,躥前一步,狼牙棒一送,使出太祖盤龍棍的第六招白環西獻,棒頭翻滾呼呼作響,將他胸腹間的三四處大穴盡數籠罩其中,見他不敢硬接,向左閃開,當下狼牙棒一拖,順勢使出第七招楛矢東來,擊向他的左肩,見他仍是不敢硬接,心中不喜,越發想迫他硬架,當即接連使出四招棒法,吊民伐罪、運籌帷幄、擁旄萬裏直至坐昧先機,每使一招便逼得他退出兩步,四招使完終將他逼進牆角,再無退路。

心中正暗喜時,忽聽身後有個女子叫道‘小禾,你怎麼不還手?你學劍是為了挨打的麼’似是在提點他勇敢反攻,果然話音剛落忽聽他一聲暴喝,往左一閃,橫劍直削,這一招方才似乎見過,卻是用來抵擋自己的攻勢,與此時的反手相擊大為不同。趙承芳心中一喜,狼牙棒急當,與他硬拚一記。當地一聲,劍棒相擊,隻覺得雙臂微微酸麻,不由得雄軀一震,暗呼厲害,一瞥眼間卻見他被自己一棒打得不迭後退,後背彭地撞在牆上。哈哈笑道‘你小子……’他本想說‘你小子有兩下子’話未說完,忽然瞥見狼牙棒頭竟被削去了一塊,狼牙棒遍身尖刺本來好似滿頭黑發,此時卻好似少了塊頭皮。光禿禿,分外難堪。

趙承芳兵器被毀心中不喜,暗道‘這一男一女哪來的一對寶劍?不用說也是江老頭子送給他們的,也難怪他們奮力維護他,眼下最要緊的是逼迫江老頭子交出解藥,救下獨孤小公子,犯不著與他們纏鬥’當下說道‘小子,救不活丘公子,大夥兒誰也活不成,你再胡纏便等同向大家索命,我可真要打了’

楊禾收劍笑道‘前輩,我可沒想與你打鬥,你若不打我妹妹,我怎會與你過不去呢’說著走到青青身邊,將邀月劍交回她手裏。

這時段二先生,黃秀才等人正自逼討解藥,江海潮和他兩個徒弟雙手反綁吊在了木梯上,黃四娘揮起軟鞭在三人身上不住價地抽打,慘叫聲連連響起。趙承芳看了一眼,但覺隻要擋住兩個小輩上前阻撓,一切自可無礙。當即將狼牙棒一橫,攔在兩人身前道‘乖乖兒站著別動’話未說完,隻見劍光一閃,那丫頭又挺劍刺到,急攻自己中盤,劍尖變動較方才迅捷得多,顯是她擔心長劍再次受製。再看那年輕男子時,卻是兀自未動,長劍也未出鞘,心中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哼,就算你兩個小輩同時來攻,趙某焉能懼你’

趙承芳適才與楊禾過了十數招,對他的劍法路子大致了然,眼見這丫頭一劍刺來,這一招方才那男子便使用過,招數相同,威力卻弱得多。當即冷哼一聲,躥出半步,搶到右方,狼牙棒一挺,直搗她左腰。那處正是此招的破綻所在。趙承芳武功甚高,眼光也高,他既出手對付小輩,便求一招製敵,更不作他想。

眼見那丫頭又是驚呼退避,料想那男子立時便要出劍相護,不等他行動,當即一拖狼牙棒便向他胸口打去。鏗鏗鏗接連三聲銳鳴,那男子出劍擊擋,每當一擊便削斷一兩根長刺,連當三擊,已將棒頭長刺盡數削下。狼牙棒失了狼牙,變成一根精鋼大棒。

青青拍手笑道‘剃光頭,上山遊,和尚抬水不犯愁’

趙承芳看那棒頭光溜溜,長刺盡斷,果然便似給人強行剃度一般,不禁大失麵子。心中微怒,急使盤龍棍法,一招白環西獻,跟著又是一招擁旄萬裏,氣勁鼓蕩,登時滿園都是呼呼風響。狼牙棒失了刺,反而威力大增,趙承芳隻道是心中氣惱,將鐵棒舞得急了。殊不知當初太祖蒙陳摶老祖授以盤龍棍及棒法時,曾諄諄告誡,此棒法合盤龍棍使用方能發揮極致,換做他物反倒不美。太祖皇帝的那根盤龍棍是千年榴木所製,一頭粗大,形狀便與這根削了刺的狼牙棒絕類。狼牙棒無意中失了刺,反而暗合陳摶老祖之意,使那棒法更趨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