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真法
正殿四周隻是光滑如鏡的樹木，也不知是誰有如此精力來將這些樹周圍內壁磨光，而這些光滑如鏡的樹木內壁竟也不隨著樹木生長而發生改變，依舊光滑似能看出其中自己模糊的身影，當真是鬼斧神工。中心處，一個木桌，四周四個木凳分立，木桌之上一個香爐，檀香陣陣，散發著陣陣清香，仿佛便似又置身天機門靈台殿中。
檀香點燃處正是先前那微光。有些氣餒的林羽暗道：“這冥神府難道就這些沒有用的設施麼？虧得當日天雷陣陣，不曾想竟如此簡陋。”
恨恨地甩了一把手上滴落的鮮血，看著雪狼那依舊瞪視著的眼神，道：“你這蠢狼今天是怎麼了？這裏什麼都沒有你還要死要活地拉著我進來，若不是看在當年你抓了幾隻野兔供我燒烤的份上，我可要生啃了你！”
當然，林羽如此說卻並非會動那個心，畢竟自己與雪狼生死相依，二者感情早已升華。
猛然間，整個空間寧謐中刹那光芒四起，在四周光滑似鏡的木壁上反射，登時，整個空間明亮起來卻不刺眼。而檀香之上輕煙彌漫，隱約間竟幻化出一個人影來。
這是一個老人，手背粗糙得像老鬆樹皮，裂開了一道道口子，手心上磨出的幾個厚厚的老繭，臉上刻下的一道道深深的皺紋就似流水般的歲月無情地在他那絳紫色的臉龐上雕刻，灰白色的頭發和山羊胡子，他緩緩睜開眼，雙眼炯炯有神，眼角密密的魚尾紋昭示著他的年紀。
“少年，便是你召喚出老夫麼？”老人眼中滿是滄桑，仿佛獲得新生般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何曾見到過如此奇幻景象，林羽嘴巴張開，一時說不出話來。感受著他眼中一股慈祥，林羽鎮定道：“你是什麼人？”
老人虛幻的頭顱似在沉吟，道：“難道你不知這是什麼地方麼？”這分明便是冥神府！難道這老頭便是冥神不成？
林羽驚到：“冥神？”老人見他麵露驚色，帶著一絲敬仰頗感高興微微點頭，道：“冥神便是老夫多年前的稱呼了。”似乎沉寂許多年，老人腦筋有些跟不上趟，沉吟道：“嗚，難道已經過了幾百年？這少年身上的修行氣息竟隱約似曾相識，卻不知是哪一門派的弟子了。”
林羽不敢打斷他的思路，靜靜打量著。一襲純白色的袍子掩蓋著他頗為瘦削的身軀，頗有些不襯，看他的打扮，似乎也是修道之人。
依舊糾結於自己腦海中一片死水，老人皺起原本溝壑的眉頭道：“你的氣息似乎帶著文始的味道，又有些不對，嗯，少年，你的師父是誰？你可知文始這個人？”
林羽從未聽說過文始這個名字，疑惑道：“晚輩從未曾聽說過文始這個人，晚輩師從天機門道鴻真人。”那老頭眉頭更緊，道：“道鴻？天機門好像是錦離那小子創立的吧，什麼時候成了道鴻？”
林羽心中一震，錦離師祖分明是後山祖師祠堂擺在最高層的一個，這老人竟然稱師祖為小子！自己畢竟在東極山呆了半年，從師兄那邊打聽過，天機門開宗立派千餘年之久，難道這老人便是曾經存活在千年之前的一道靈魂麼？
林羽答道：“晚輩曾經聽說過，我們天機門創派祖師便是錦離師祖。”那老人從他口中驗證了自己的記憶，似乎得到滿意的答複，微笑點頭。
林羽續道：“我們天機門創派已經千餘年，道鴻真人乃是第九代掌門。”那老頭一怔，脫口道：“千年？難道老夫竟沉寂千年了麼？”他盯著林羽不敢想信道：“小子，你可聽說過我冥神麼？”
林羽道：“這座建築牌匾之上不是寫著冥神府麼，想來想來您便是冥神罷。”老人一滯，說不出話來，顯然，當初叱吒風雲的冥神經過了千年已經鮮有人知了。
那老人不再糾結於自己的名聲道：“算了，少年，你將我召喚出來老夫自然不會虧待你，老夫平生無數奇珍異寶隨你挑選。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老人一頓，麵色轉而嚴肅：“若你不答應，即便老夫不想擊殺你，也要你陪伴老夫千年直到下一個人將我喚醒走出府邸。這冥神府可不是一個普通的府邸，其中秘密無數，你便是耗盡餘生，沒有我的幫助你永遠都不會走出去的。”
林羽一怔，道：“什麼條件？”老人詭異的笑了笑，右手輕輕一揮，登時，在光滑木牆之上竟一瞬間發出金色耀眼光芒，就似神秘吟唱，鬥大的金色文字一個接一個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