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戈輕輕的碰了一下身前的林羽,捂嘴低笑,朝著人群中的那雙眼睛方向努了努嘴。
林羽好奇,轉頭望去,卻見一雙眼睛朝著自己掃了一眼,似乎覺察到了自己的目光,那雙眼睛急促收回,轉向了蓮台。
林羽頗有幾分尷尬,正不知如何是好,一旁澤戈低笑道:“林師弟,那位姑娘似乎對你有幾分關注呢,更何況,她也不是外人,你不上前打個招呼嗎?”
林羽潺潺笑了幾聲,低聲道:“師姐,你可別嘲笑我了,我跟西奉姑娘僅僅一麵之緣,這種玩笑,以後還是少開為妙。”
澤戈拂了拂發絲,饒有興致的望著林羽,道:“若不是西奉姑娘對你有意思,為何她時常朝你所在的位置望來?再說,我是一名女子,長你幾歲,對於這方麵我還是要比你清楚的多呢。”
接著,澤戈湊到林羽耳畔,聲音極低道:“林羽師弟,你還是個雛吧!”
林羽初時聞到一股芬芳,澤戈的發絲落在自己耳邊帶起一陣瘙癢,甚是難受,接著,澤戈的聲音傳來,林羽頓時麵色通紅,頭顱低垂,不敢說話。
眼見林羽嬌羞模樣,澤戈咯咯直笑,隻是她本就風情萬種,亦非平靜女子,嬌聲笑著,登時惹得周邊許多年輕少年向這裏望來。
澤戈仿佛視若無睹,優雅而帶著嬌媚的動作,胸前兩座柔軟隨著她的調笑而顫抖不已,登時惹得許多少年鼻下鮮血橫流而不自知。
畢竟見到熟人,鶴陽絲毫不理會澤戈萬般風情,就像是習慣了一般,置若罔聞,率先朝著西奉所在方向走去,林羽本就尷尬異常,慌忙緊隨腳步,隻盼離著那妖女越遠越好。
穿過人群,也不管台上如何精彩,眾人來到西奉身旁。
“西奉姑娘!”鶴陽身為文碑殿首席弟子,自然在人際關係上見多識廣,也不會失了禮數。
西奉點了點頭,麵對自己師尊至交好友的弟子,此時也不再有之前的古怪,一臉平靜道:“原來鶴陽師兄也在,你們今日可有比試麼?”
鶴陽微笑著搖了搖頭,道:“根據榜單上麵的記錄,今日倒是有幾場,不過那都是正午之後的事情了,現在還尚在辰時,不著急。”
西奉笑了笑,道:“那師妹我可得提前恭祝師兄取的好成績了。”
“對了,西奉師妹,你今日可有比試嗎?”澤戈從林羽身後竄了出來,直嚇得林羽渾身上下就像千萬刺蝟,瘙癢難耐。
西奉目光流轉,落在澤戈身上,畢竟二人同為女子,二人師尊又是生死之交,似乎刹那間,二人的隔閡順間消散,西奉拉著澤戈的手道:“師妹恭喜師姐在第一輪便取的好成績。”
澤戈咯咯笑著,眼睛卻時不時朝著林羽擠眉弄眼,輕笑道:“師姐癡長妹妹幾歲,實力卻要比師妹差了不少,第一場隻不過是僥幸而已,以後還有著數場的比試,誰知道哪一天我就要被淘汰了呢。”
西奉咯咯笑著,似乎在這個時候,又一次恢複到了初時見到眾人時候的模樣,嬌媚柔情,道:“師姐過謙了,誰都知道,文碑殿在百年前那可是整個天狐族數一數二的存在,山鹿師伯更是在當年那一屆的妖俠選拔中取得了極好的名次,隻不過遇到一個妖孽存在,才與妖俠失之交臂。若非如此,隻怕文碑殿此時早就超越靈虛軒,成為天狐族排名第二的門閥了。”
澤戈輕一歎息,文碑殿的往事,她自然清楚,當年入門時候就看中了山鹿師尊的負責態度,雖然往事並不光彩,但她仍舊對文碑殿充滿信心。
“長輩們的事情咱們就不用提了,對了,你的比試什麼時候開始啊?”
“神位擂台下一場便是了。”她指了指眼前的擂台,此時尚自有著兩個不同種族的少年在擂台上激烈搏殺,但勝負,眾人早就心知肚明,此時落於下風的少年也隻不過是困獸之鬥而已。
澤戈看了一眼,笑道:“那做師姐的就先恭祝師妹旗開得勝。”
正說話間,隻聽台上慘叫聲似鬼哭狼嚎,台下更是一片唏噓聲,兩名女子好奇心甚重轉頭看去,隻見那落敗的弟子倒在地上渾身躊躇不已,嘴角更是止不住的冒著白沫,眼看就不行了。
這時,神位擂台裁判老者從高椅上躍下,一腳將半死的弟子踹下了擂台,宣布了另一名少年的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