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的利害】
就在林羽感到奇怪的時候,前頭卻突然傳來一陣聲響,林羽回頭看去,隻見那陰鶩屍王臉上一片焦黑,連原本凶惡的五官似乎都被飛鳴那詭異白色蓮花龐然的威力給砸歪了幾分,看上去並不是那麼凶惡,相反還有幾分滑稽。
加之,此刻從它的身上連接過來的數道金色光絲,映襯在陰鶩屍王的身上,仿佛平添幾分神聖。
此刻,飛鳴冷笑一聲,半空中純白色的蓮花花瓣如同數道利劍一般,激射而出,幾乎將虛空都要劃出數道裂痕。
之前那一口毒物顯然將飛鳴給惹怒,他本是天才所在,從小至今何曾遇到過如此折辱,雖然那一口劇毒並未傷及根基,但也使得他心神不穩,幾乎刹那間失去神智。
此刻已然勝負已分,雖然不知為何往生真極鏡會在這個時候選擇吞噬陰鶩屍王體內的某種元力,不過既然如此局麵,不趁機痛打落水狗又怎麼對得起剛才那一陣廝殺?
此刻的陰鶩屍王已遍體鱗傷,加之身上數道淡金色的光芒加身,仿佛自己的氣血精力無形間緩慢消散。
感受到越來越淡的力道,屍王嘶吼一聲,此刻看著居然下意識地有些畏懼起來,掉頭就跑,似乎已經有些預感自己可能打不過這兩個陰險狡猾兼之詭異無常的敵人。
飛鳴哪裏容得它在自己的眼皮下逃脫?
蓮花花瓣散發出熾烈般地光芒,登時將整個石室照成了光明,花瓣帶著勁風,激射而至,幾乎是在同時,屍王似乎聽到了身後的動靜,大步奔跑間回頭看了一眼,隻見眼前熾白一片,正是數瓣蓮花花瓣朝著自己頭顱激射。
下意識的躲避蓮花瓣,不得已向旁一側身,速度頓時停滯,再待它邁開步伐朝著遠處逃跑,猛然間,雙肩一僵,扭頭一看,隻見自己的肩膀竟似乎被無形的刺深深插入,又從另一側刺出。
瞬間傳來的劇痛使得陰鶩屍王低吼一聲,整個身軀失去了平衡,怪叫一聲,整個身子如同山倒房塌一般,轟然摔落。
林羽看在眼中,知道,這時飛鳴的花瓣凝成的光芒,刺入了屍王的雙肩,然而接下來,隻見那數道花瓣如同活物一般,洞穿了陰鶩屍王的肩膀繼而在前方迅疾轉過,再一次的回轉朝著陰鶩屍王激射。
眨眼間,那凶悍的屍王受此挫折,似乎也是凶性大發,怒吼一聲就要直起身子,但是腦袋剛抬起來,便隻見眼前忽然一黑,一隻力道十足的大力狠狠地印在了腦門之上。
“咚”的一聲大響,又把那青麵獠牙但此刻已然一片狼藉狼狽萬分的腦袋打到了地麵上。
林羽在陰鶩屍王越來越弱的痛楚呼叫聲中緩步挪近,隻見此時的屍王身上竟仿佛被千萬道匕首狠狠洞穿一般,原本就血肉模糊的身軀此時如同一個蜂窩一樣。
口比重不斷有不明的黑色的液體流出,顯然已經神誌不清,但憑借著本能的力量,陰鶩屍王仍是低吼著,無力地揮舞著利爪,想要將身後的那兩個可惡的人給撕成碎片。
飛鳴慢慢踏步過來,手中的蓮花依舊懸浮飄蕩,雙眸中淒寒之色實是林羽從未見識過的寒冷。
“吼……”
一聲聲嘶力竭的嘶吼,陰鶩屍王的頭顱猛地向後一折,重重地打在地麵上,同時身軀一陣抽搐,片刻之後,終於僵硬靜止了下來。
陰鶩屍王醜陋猙獰的臉上,眼眶中那兩團鬼火緩緩熄滅。
而這一處地下洞穴裏似乎也隨著這個鬼物的死去而重新恢複了平靜,林羽甚至覺得連之前那濃烈的血腥氣都輕淡了不少。
也不知什麼原因,此刻的飛鳴在擊殺了陰鶩屍王之後,更加沉默了,時不時的抬頭望天,像是要看清黑暗的天際那裏隱藏著的秘密,然而,居多的是他默默地低頭,再次陷入沉思。
林羽也不知道,這種感覺是不是真切,或者自己在這神秘詭異的地方呆的時間長了,已經漸漸習慣了這裏的氣息。
盯著屍王看了一會,確認這鬼煞之物是死的徹徹底底,心裏鬆了口氣,將早已停頓了身形的往生真極鏡拿在手中,端詳片刻。
從陰鶩屍王逃跑的時候開始,往生真極鏡便開始吞噬著它的元力,林羽心中雖有幾分抵觸,但念及這法器本就是鬼物之祖血魃之物,吸食鬼物的元力也理所應當,繼而便釋然。
沉默了片刻後,見往生真極鏡似乎並沒有什麼異常變化,輕歎一口氣,將它放進自己懷中,轉頭再度向周圍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