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又被傳送到了什麼鬼地方麼?
這是林羽的第一個意識,腦海中亂如麻,理還亂,自己曾經無意間被傳送法陣傳到了妖界中,這一次,是不是又在不知不覺間碰到了什麼怪異的東西,觸發了什麼嗎?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明滅不定的血色光芒緩緩平複下來,震耳欲聾的轟鳴聲音漸漸地消散,地麵上的坑洞位置漸漸清晰,展現在飛鳴麵前的是嚴絲合縫的,平整甚至帶著幾分寒意的岩石地麵,根本看不出來它曾經瞬間裂開的洞口甚至一絲痕跡。
也不知什麼原因,那血色的河水已經幹涸了一般,隻留下了一道仍舊變淡的痕跡,洞穴漸漸陷入了沉寂,周圍血色也慢慢消退。
飛鳴雙手握拳,看得出來他的身軀幾乎都是在微微發抖,似乎正在努力壓製著自己內心的憤怒。
自己好不容易即將接近山穀秘境的最中心位置,然而這一突變卻什麼都沒有了,甚至將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
要知道,林羽那小子身上的魔煞令本身就有著能夠將上古妖皇威壓消除的能力,自己便也正是這個原因才將他帶來,目的便是利用這一好處,以便於自己的下一步行動。
醞釀已久的計劃終究還是沒有抵擋得住事情進展的突變!
飛鳴隻想將自己全身的力量盡數爆發出來,狠狠的發泄一番,然而他僅存的理智終於還是將自己的衝動給壓製住。
越來越沉重的呼吸從他的鼻息中發出,而周身的無行威壓似乎也幾乎要將自己的軀體壓縮成肉餅。
飛鳴沉思片刻,心知自己如果不立即從這裏逃出,隻怕單是這無形的威壓便要將自己的意誌徹底摧殘。
狠狠的跺了跺腳,飛鳴終於還是選擇了原路返回,隻是,他沒有注意到,在熟悉的路上,漸漸抬起的地勢前方,似乎有明滅不定的慘綠色光芒,在隱約閃爍著。
一切,似乎已經安靜下來。
當林羽睜開眼睛,眼前的迷蒙漸漸消退而去,展現在自己麵前的,卻是一個從來未曾遇到過的場景。
這裏本應是昏暗無邊的地下,但卻展現在林羽麵前,一個恍如人間地麵上的情景。
這裏矗立著的,是一座通天的祭壇!
這祭壇十分簡陋粗獷,但風格中盡顯古樸滄桑,像是存在了無數的年月。
祭壇上並沒有刻畫什麼圖案,但上麵卻漫布一層鮮紅色的血液,看上去雖然已經存在許久,但林羽確實能夠感受到從那鮮紅色的血液中散發出來的至強與至邪的氣息!
彌卷而出,懾人心魄,仿佛能夠滅絕一切生機,叱吒萬古,十方風雲色變。
在祭壇的最頂端,那是兩具龐大而妖嬈的屍體!
無形間,似乎有種上古異種殘留的凶戾殺氣,無窮無盡,澎湃而來。
林羽站在祭壇的角落,卻像是一個小小的螞蟻一般渺小,無法將整個祭壇看清,隻是林羽似乎感覺那兩句龐大的幾乎遮住了半邊天的軀體,似曾相識。
雖然自己已經幾乎貼近了這兩具傳說中的上古妖皇的屍體,但好在自己胸口的魔煞令,似乎受到了什麼刺激,一直不停頓的吞噬著凶戾的威壓氣息,這才使得自己站在威壓的正中心處而不受它的影響。
帶著幾分慶幸,林羽暗呼:遇到你這古裏古怪的黑漆漆的令牌,真不知我上輩子積了多少德,又走了多少狗屎運才成就自己現在的情形。
試探著朝著祭壇的頂端前行幾步,除了腳下沾染了那鮮紅色的血液,有些粘稠感覺之外,似乎再也沒有什麼異變出現。
林羽依舊保持著警戒,畢竟這裏可是上古秘境的最中心位置,也是存放了上古妖皇屍體的地方。
要知道,當年將這兩隻上古妖皇擊殺可是完完全全的幾乎損耗了當時整個妖峽塔近乎一半的弟子成員,才勉強將其封殺。
即使過了這麼多年,裏麵有什麼詭異莫測的事情,那自然再正常不過。
林羽的內心,狂跳不止,漸漸的挪動著腳步,朝著祭壇最頂端前進,越來越近的距離,越來越濃鬱的威壓,像是形成了無數的漩渦,幾乎要將自己卷入其中,無情拉扯。
每每林羽幾乎無法站直身軀的時候,胸口的魔煞令光芒大漲,從而將無形中的漩渦消除許多,這才使得林羽相安無事的緩慢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