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方嘯與翠兒一路狂飆,方嘯載著翠兒兩天趕到了汴京城。將摩托車停在城外,先去蘇府找蘇軾,可惜有門子說蘇大人協好友出遊,需些許時日才可回來。於是乎便又找到王相公府上。此時的王安石,已是參知政事,也就是副宰相。門子看到一男一女空口百話的要見王相公,毫不客氣的給攔在了門外。於是乎,翠兒便拿出當日王雱給的腰牌,門子低頭商量後便去內府通報。
不一會兒,金台從府內走了出來。金台此人,來曆不詳,據說王安石對他有活命之恩,從此便做了王安石的保鏢,功夫是極不錯的。
“原來是你,為何求見我家相公。”金台和王安石的兒子王雱一樣,是個高傲的脾氣,上次拍賣會上露醜,便有些不服氣。
宋朝,相公是專屬宰相的代名詞,而不是後世的夫妻之間的稱謂。
“請代為通傳,我乃受江寧紫金山科學院山長所托,求見王相公。”方嘯抱拳禮道。
“要見我們家相公也可以,我見你功夫似乎不錯,若能接我三掌,我便給你通傳如何。”自古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金台想分個高下。
“不可。”翠兒急扯方嘯衣袖道。
方嘯製止道:“翠兒,不妨,來吧。”
方嘯擺開架勢,立掌提氣。方嘯傳功之後,未曾好好調理,稍一運氣,經脈劇痛,可方嘯卻渾然不覺。
“呔,接我須彌掌。”金台吐氣開聲,兩人雙掌合在一處。
方嘯倒飛而出撞在樹上,吐出大口鮮血。
“你的內力怎如此弱法?”金台看著自己手掌疑惑道。
翠兒忙去扶起方嘯,怒罵金台道:“你這斯怎趁人之危,方師傅前日剛給我們山長傳過功,現在正是內力空虛的時候。”
方嘯揮手製止了翠兒,掙紮著爬起來道:“來吧,還有兩掌。”
“哎,你怎麼不早說,是條好漢,走,隨我進去。”金台上前一把扶起方嘯。
“快,煩請通報,我有要事要求見王相公,晚了怕來不及。”方嘯抹了下嘴角的血沫道。
“相公上朝去了,怕要晚些才能回來。”金台道。
“那我們便去禦街等王相公下朝。”金台掙紮著立起來,又吐兩口血。
“哎,我那須彌掌,若不及時調理,你這一身功夫,怕留不下幾分了。”金台一把握住方嘯的胳膊道。
“哈哈,山長與我性命相托,若救不回山長,莫說這一身功夫,便是留下性命又有何用。”方嘯掙脫金台道。
翠兒卻向金台盈盈下拜道:“這位好漢,求你救救方師傅,我這便去等王相公下朝。方師傅,你乃山長的左膀右臂,切莫義氣用事,且存有用之身,山長脫困後須離不得方師傅。攔轎喊冤,小女子一人足矣。”
話說完,便頭也不回的朝禦街方向奔去。
王安石今日心情沉重,變法不順。自己上了關於市易法、免役法和均輸法的折子,均遭到一些元老重臣的反對。禦史中丞司馬光和樞密使文彥博均竭力反對(禦史中丞相當於中紀委書記,樞密使相當於國防部長),稱新法乃與民爭利之舉,且稱祖宗之法不可變。真是迂腐啊,大宋百年積弊,若不革新,大宋危矣。司馬光本是自己的至交好友,如今分歧漸大,怕日後很難走到一起去了,變法,的確不是件容易的事。不過,幸好,自己碰上一個年輕有為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