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紫雲和秦觀被收進大牢後,知府李定和禮部主事鄧倌猶在密謀。
“光憑一個通奸的罪名,而且這通奸也頗為牽強,也頂多一個流放的罪名。萬一被其東山再起,將來恐有麻煩。”知府李定憂心道。
“嘿嘿,既然有了這個通奸的罪名。我們便可去查封他的那個學院。山長通奸,學院豈非穢之所,師出有名。再說,既然開辦書院,難免會有學說文字留存,到時候到裏麵找些禁忌的詞彙,參他個圖謀不軌,借授學之名,收買人心,意圖謀反。坐實了那便是死罪,到時候把書院全部給抄了。據說這書院裏有很多寶貝,刀槍不入的寶甲,削鐵如泥的寶刀,一個書院要這些做什,那便是證物,意圖謀反的證物。據說還有可使黑夜如白晝的一種燈,到時候抄了官賣,你我皆可分一杯羹。”鄧倌看來這種事情做多了,前因後果早已想得明白。
“妙也,鄧大人果然好計謀。”李定撫掌讚道。
趙紫雲被官府給抓了去,李元芳自是心急如焚,恨不得以身代。而且聽人回報說還過了堂,挨了板子,憂得把指甲都掐到了肉裏而不覺,走來走去後,又到觀音像前,祈求菩薩保佑,並懇求菩薩芳兒願替夫君承擔一切災禍,隻求夫君平安。
“妹妹勿急,大哥非凡人也,必能逢凶化吉。小小磨難,也許是蒼天的考驗。”李文扶起李元芳道。
“哥哥,我這心怎麼也平靜不下來,總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似的。”李元芳憂心忡忡道。
“妹妹且寬心,隻要我們守好學院,大哥定能平安回來。”李文寬慰道。
“守好學院。哎呀,不好。哥哥,你說上次山長將一付寶甲和寶刀在汴京賣了十萬貫,可是如此?”李元芳急道。
“卻是如此,有何不妥。”李文不解道。
“如今學院內,寶甲寶刀可還有?”
“還有幾付,寶刀也還罷了,那寶甲可真神奇也,聽山長說一種奇妙的纖維所製。”一說起這些,李定便眉飛色舞。
“如此,便大大的不妙。你想,那知府李定,是一個見錢眼開的人,如今這學院便如一座金山裸露在外,而許多士子們也為山長的事奔波去了。知府若是安上個什麼罪名給山長,要來查抄學院,如何是好?這書院的建設,山長費勁心機,若被小人糟蹋了,元芳可如何向天機交代。”李元芳不由懊惱道。
“如此,可大大不妙,可該如何是好。”李文也急了。
“哥哥,你且去城理,將學院的士子們給找回來,共同守好書院。士子是國家的棟梁,知府未必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將士子們入獄。我去找吳大錘師傅們,讓他著他的那些徒弟們,幫我們看好學院,也可防些蟊賊,隻是他們是見不得官的,見到官便要腿軟。要抵住官威,還得靠山長的學生們。”李元芳靜下心來道。
“妹妹言之有理,我這便去城裏找文慧他們,隻是妹妹也需保重身體。”李文說完,便迫不及待的狂奔而去。
果不其然,李文沒走多久,知府李定便帶著一眾衙役,氣勢洶洶的堵在了學院門口。
吳大錘和他的徒弟們看到知府老爺來了,忙不迭的給知府下跪,口呼大人,僅有李元芳與李定迎麵而立。
“李家娘子,見著本官,為何不軌。”李定擺足官威道。
“李大人,小女子父親乃翰林院編修,小女子乃官宦之身,依禮,可不跪。”李元芳毫不示弱道。
“哈哈,你那奸夫,諸葛明已在堂前供出你與他通奸之事,如今你已是戴罪之身。”李定知府道。
“李大人,小女子聽聞,諸葛山長乃是吃打不過,才屈打成招。大人如此斷案,如今官家聖明,大人遲早會有報應。”李元芳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