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被同眠,趙陽度過了荒唐而又刺激的一晚,出兵幾個月的寂寞得以發泄。
第二天一早,初經人事的翠兒臉上還留著那一抹瘋狂的潮紅,仿佛曾經的創傷漸漸磨平,歡快而又羞澀的道了聲姑爺早,便紅著臉閃出門外給趙陽打水洗漱。
李元芳看著還有些不好意思的翠兒,想起晚上的荒唐,也頗有些臉麵通紅,給趙陽係朝服時,偷偷的在其腰部肉嫩處擠下一塊肉來,轉上兩圈。
“嘶,好疼。”
“夫君,擠擠總會有的。”
“看來老婆還意猶未盡啊,不如趁早,咱再擠擠?”趙陽一臉壞笑的以指抬起芳兒的精致的麵孔,手又開始上下遊走,令芳兒又有些意亂情迷,嬌喘籲籲。
“哎呀,夫人,姑爺,翠兒來的不是時候。”翠兒打了盆水進來,看到了不該看的趕緊回到。
趙陽一把將其拉過來調笑道:“怕什麼,昨晚荒唐夠了也不見你害羞。”
“姑爺好壞,小姐要嚴加管教。”翠兒嘟著嘴巴仿佛又回到了以前的刁鑽古怪,趙陽很樂意見到。
大白天的,芳兒不願再與趙陽胡鬧,便幫趙陽係好朝服,正經道:“夫君,朝堂之上,不比出兵塞外,夫君雖才學無雙,也得當心小人中傷。”
趙陽確是毫不在乎道:“芳兒放心,夫君創下諾大功業,可不是小人能中傷得了的。若有人耍些陰謀詭計,夫君以堂堂陽謀對之。再說了,今日上朝之後,天機便是陛下的異姓兄弟,大宋平等王,可不是隨便什麼阿貓阿狗能算計得了的。”
趙陽沿著禦街,往皇宮方向而去,一路上碰到同僚,皆齊聲道賀。大夥都不傻,平定西北,收複西夏,那是多大的功勞,眼瞅著諸葛大人即將被重用,同僚們仿佛都忘了昨日以前是如何對諸葛大人的叛變痛心疾首,各個都讚大人年紀輕輕,用兵如神,不輸乃之先祖,國之棟梁也。反正說些好話又不傷身,將來也好有幾分香火情。
既然大夥都表示出了善意,趙陽也就懶著追究他們先前的落井下石,反正官場嘛,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就是了。倒是王安石,頗有幾根傲骨,雖然臉上神情頗為讚許,卻不肯如同其它官員一般阿諛奉承。
隻是奇怪,一路走來,卻看不見樞密使文彥博與禦史中丞司馬光兩位重臣。待到入了崇政殿,卻見兩人一身素服,自縛雙手,背上一根藤條,這麼大年紀了,玩負荊請罪還是滴蠟木馬啊?
趙陽雖恨其二人不識時務,老跟自己作對。不過卻對於其人品還是佩服的,雖然事兒幹得差了,腦子也僵,可畢竟還是憂國憂民的良臣,就是有點跟不上時代,用句時髦的話說,便是Out了。
看著眾人圍著文彥博和司馬光竊竊私語,卻無一人上前相勸。也許大家都認為兩個老家夥犯了這麼大的錯,皇帝不會饒恕他們,牆倒眾人推,鼓破萬人槌,不上來踹兩腳算是給麵子的了。趙陽看著王安石麵色還有些不忍心,但是卻有些顧慮的往趙陽方向看來。
趙陽搖搖頭,哎,這種事情還得自己來做啊。
趙陽走向前去彎下腰,作勢欲扶道:“兩位大人,這是為何?兩位大人乃朝廷重臣,大宋脊梁,怎可如此作踐自己。”
文彥博和司馬光均麵色羞愧得要尋個地縫鑽下去。
“諸葛大人,我等空占高位,卻誤信小人讒言,害得忠臣蒙冤,義士慘死,雖萬死不足其咎,我等還是跪在這裏等候皇上發落的好。”文彥博跪在地上不敢看趙陽道。
“諸葛大人,我等本欲一死以報君恩,可君實深受皇恩,當請陛下明正典刑,以慰死去的忠臣良將的在天之靈。”司馬光羞愧得看著趙陽道。
趙陽見其二人實在不肯起來,也跪下來誠懇道:“天機未來開封之前,早就聽聞文大人乃功勳老臣,慶曆七年,平王澤造反,武功赫赫。皇佑元年,任昭文官大學士,文治了得。至和二年,同中書平章事,為國操勞。如此重臣,忠臣,雖受小人調撥,一時是非難辨,犯下過錯,改了就是。但陛下和大宋均離不開文大人。”
“諸葛大人盛讚,罪臣實在愧不敢當,唯求一死爾。”文彥博老淚縱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