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牢頭,這是今天剛抓回來的一批刁民,好生看管著。”陳捕頭將眾人交給牢裏的一個猥瑣男人道。
張牢頭眯著三角眼,看著上官婉兒等一眾女子,目露色光咂嘴道:“陳捕頭,這又是哪家女子,犯了什麼事兒,要不要先上個刑,逼個供什麼的。”
上官婉兒等幾個女子聞言麵色慘白,自古官不和民鬥,看來這些個墨吏貪圖自己姐妹們的美貌,怕是起了壞心思。不由緊緊握住了趙頊的手,手心裏全是汗。
趙頊輕聲勸道:“別怕,有本公子在,他們不敢怎麼樣的。”
上官婉兒無奈的歎了口氣,這頊公子倒是好人,隻是涉世不深,自古官字兩張口,說你黑便黑,說你白便白,百姓如何能與官鬥。
在黝黑的牢門前,趙陽身邊的蘭蔻小姑娘卻是嚇得雙腿發抖,牙關緊咬,握住趙陽的手快要將趙陽的手臂掐出印記來,蘭蔻小姑娘為何如此懼怕?
陳捕頭敲了敲張牢頭的肩膀笑罵道:“得了,誰不知道你那些歪歪心思。隻是這些男的有功名在身,女的是天香樓的紅牌,等老爺過了堂,自然有得咱兄弟樂的。”
穿過黝黑的過道,跳動的火盆映射著人影充滿著陰森的氣氛。一間一間的牢房內關著許多衣衫襤褸的犯人,有些個身上還血跡斑斑,躺在角落裏呻吟不止。
趙頊一路走來,眉頭緊皺,跟想象中的牢房內全是窮凶極惡的犯人不同,怎麼看牢房裏的這些都不象是惡人。
趙頊指著一間牢房內的一對老夫婦問道:“不知這老丈夫婦犯的何罪?”
張牢頭眉頭一挑道:“罪?沒罪。”
“沒罪?沒罪為何關押至此?”趙頊一聽,怒道。
“哼,都落到這步田地,還來關心別人,誰讓這田老漢生了一對漂亮的雙胞女兒,咱呂大人看上了,居然還不識抬舉。”張牢頭理所當然的說道。
趙頊氣得渾身顫抖:“竟然如此,竟然如此,這大宋官場盡是如此黑暗?”
“頊公子,稍安勿躁,既來之則安之。”趙陽將頊公子三個字讀得很重,意思是現在還不是翻臉的時候。
趙頊深吸了口氣,繼續向前走。
“哼,什麼人都是,自己都進來了,還裝出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張牢頭不滿道,若不是陳捕頭交代過,這些個都是有功名在身的人,張牢頭真想抽他幾鞭子。
牢門打開,看著陰冷潮濕的牢房,楊士芳一皺眉頭,看著趙頊。若是陛下稍有暗示,楊士芳便會馬上殺了眼前這些該死的衙役。
趙頊看著牢門,此時心情反倒平靜了下來:“走,咱進去,開封府的牢房,平時可沒機會進來。”
“哼,你以後也沒機會出去了,都給我站好,男的在左邊,女的在右邊。”張牢頭揮著鞭子指揮道,這是一間大牢房,中間用木柵欄隔開,趙頊等人在左邊,上官婉兒等人在右邊。
“牢內不許大聲喧嘩,壞了規矩,可小心咱的皮鞭不認人。”張牢頭揮舞著皮鞭向著眾人威脅,可惜並未看到趙頊等人畏懼的目光。
這邊趙頊等人被關在牢裏,暫且不提,且說那耶律金貴得了陳捕頭孝敬的追月神弩,飛速返回大遼使館。想起來臨行前蕭大人的交代,說是要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將那幾個宋人用的追月神弩給搞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