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這牌子,你看看。”宋師爺顫抖著將牌子遞給呂大臨,都快要哭出來了。
呂大臨看著宋師爺沒好氣道:“沒出息,什麼東西把你嚇成這樣?”
呂大臨拿起金牌掂了掂:“倒頗有份量,能值不少銀子。”
“大人,你看上麵的字。”宋師爺急道。
呂大臨瞪了一眼宋師爺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識字,快說,上麵寫什麼。”
宋師爺小步快跑到呂大人身邊,湊到他耳邊道:“呂大人,上麵寫的是如朕親臨,禦賜金牌。”
“啊。”呂大人嚇得把牌子扔到了地上。
“哼,真有本事啊,禦賜金牌你也敢扔。”趙陽看著呂大人驚慌失措的模樣譏道。
“你,你們究竟是何人?”呂大臨撿起金牌來,結結巴巴道。
“大膽,此乃大宋陛下和平等王千歲,微服私訪,還不跪下。”楊士芳站前來大聲喝道,久居大內,楊士芳的這一聲吼頗有氣勢。
“陛,陛下。”呂大人嚇得三魂丟了七魄,從桌子上滾落在地。
楊士芳上前將金牌從呂大人顫抖的手中接過,雙手高持四周一亮,明晃晃的“如朕親臨”四個大字將衙役們晃得趕緊丟了手中的水火棍,拜服在地。上官婉兒等人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這位風流倜儻的頊公子,居然是當今聖上。
耶律金貴一看形勢不對,趕緊從邊門閃了。
趙頊哼了一聲,龍行距步的走上公堂,趙陽跟在身旁。
“這個位置,我先來坐一下,有沒有意見?”趙頊和顏悅色的向呂大人問道。
“陛,陛下,奴才錯了,奴才知罪。”呂大臨連滾帶爬的走下公堂,滾到下麵,磕頭如搗蒜道。
趙頊坐在堂前,拿起驚堂木,重重一拍:“大膽呂大臨,你視百姓如草芥,胡亂斷案,丟盡了朝廷的顏麵。來人,將開封府牢門打開,一眾人犯全給帶上堂開,朕今日親自審理,還天下百姓一個公道。”
趙頊又和顏悅色的轉過來向婉兒等人道:“婉兒姑娘,朕體察民情,不得以隱瞞身份,若非婉兒姑娘,朕何以得知朕的江山居然有如此墨吏。來人,給幾位姑娘們賜座。”
上官婉兒卻激動得拜來道:“陛下心係百姓,乃千古明君。婉兒無知,居然對陛下言語冒犯,還請陛下降罪。”
趙頊大度的一揮手道:“婉兒姑娘,你有何罪?朕的江山有此墨吏,朕才有失察之罪。切莫推辭了,幾位姑娘且先坐下,看朕今日為天下百姓伸冤。”
趙陽偷偷的向趙頊比劃了下大拇指,泡妞泡得真有水平。
不一會兒,許多衣衫襤褸的囚犯被帶上公堂,秦觀很自覺的擔當了師爺的角色,站到公案旁,向下麵的百姓大聲道:“各位鄉親父老,堂上坐的的乃是當今聖上。呂大臨胡亂判案,草菅人命,已被拿下,若有冤屈,一一奏來,陛下為爾等昭雪平冤。”
眾百姓們,先是聽得一楞,隨即便哭嚎聲四起,俱都跪倒在地,七嘴八舌聲四起,陛下聖明,草民有冤呐,一個個眼淚鼻涕橫流。
秦觀上前組織秩序:“來,一個一個來,莫急莫急,陛下今日坐堂,便是為爾等伸冤,這位老漢你先來。”
一渾身血跡的老漢掙紮著跪倒前麵磕頭道:“陛下聖明呐,老漢本住在汴京的城邊,家中有屋又有田,可恨那呂大臨,。”
趙頊在公堂上審理案件的時候,耶律金貴也快馬奔回驛館,蕭佑丹正在那裏悠閑得品茶。
“蕭大人,不好了。昨日跟大人你堵鬥的幾個人,那位頊公子居然是大宋官家,而那位諸葛公子更是傳說中的諸葛天機王爺,如今呂大臨已被拿下。”耶律金貴跑得上氣不接下氣道。
蕭佑丹一聽猛的站起身來揪住耶律金貴道:“什麼,你說的可是真的?居然是大宋陛下和傳說中的諸葛王爺?”
耶律金貴平了平氣息道:“是真的,大人。我看到那位楊統領掏出了金牌。”
蕭佑丹放開耶律金貴,來回走了幾步,忽然之間又大笑道:“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大宋官家,平等王,哼,你們要是躲在宮裏,還真拿你們沒辦法,竟然搞微服私訪,耶律金貴,你速速去聯係黑龍王,請其出動夜鴉部隊,包圍開封府,將大宋官家和那諸葛王爺通通拿下,特別是那諸葛王爺,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耶律金貴奇道:“怎麼諸葛王爺比大宋官家還要重要?”
“你不明白,大宋官家頂多算是一個比較開明的君主,但諸葛天機卻是不世奇才。大宋官家有諸葛天機的輔佐,絕非我大遼之福,你快去吧。”蕭佑丹向耶律金貴擺擺手道。
“是,大人。”耶律金貴躬身施禮,快速消失在門口。
汴京城內的的一處大戶人家,大門緊鎖,一片肅然。圍牆內傳來人來人往急速走動的腳步聲。在這戶人家的地下室,整齊的站立許多蒙麵殺手。四周火盆將黑暗的空間照得有些陰森,為首的一張交椅上坐著一位身著黑袍,頭戴青麵獠牙麵具的男子,下方站著的便是那蕭佑丹身邊的耶律金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