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試出此人武藝不若,隻是比起自己來還是有些差距,拋棄了亂七八糟的招式,周侗簡簡單單的將大槍掄了個大圓收到背後有一槍刺出,不再槍頭攢動,而是擰成一條直線,似慢實快,槍尖居然發出一陣雷暴之聲,蕭佑素心中忽然湧起一股無法抵擋的感覺。一咬牙,隻得將镔鐵雙鉤護住麵門,雙足牢牢站立。
槍鉤相交,蕭佑素忽然感覺一股大力從槍尖傳來,還連綿不絕,如滔天大浪,如何能擋?
這廝剛才居然沒有出全力,蕭佑素被連續大力衝擊,雙足在地上劃出一道溝壕,心中氣血翻騰,大駭之下,急忙扔掉兵器,一個翻身,躲開鋒芒,镔鐵雙鉤落地時,以碎成鐵片。
周侗收槍撫摸著這杆碳素纖維大槍,心中感歎,好在有王爺賜下的這柄寶槍,若是以前用得那敢白蠟大槍,使出這招驚雷破天,怕是自己的槍也會和那遼將的镔鐵雙鉤一樣的下場。
蕭佑素半跪在地上,猛咳幾聲,鮮血順著嘴角流下,看上去倒有幾分猙獰。
“果然好槍法,敗在你手裏,不冤。”蕭佑素咳嗽著擦幹嘴角的血跡道。
“還不束手就擒,等候王爺發落。”周侗將大槍收置身後指著蕭佑素道。
蕭佑素哈哈笑了幾聲,慢慢的站立起來,眼中異光連連,頗有些玩味的向周侗道:“這位周將軍,單憑武藝,佑素不如你,可要想抓住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
“哼,那我倒想試試。”周侗冷哼一聲,將大槍提置身前作夜叉探海式。
卻隻見蕭佑素從懷中摸出一件黑乎乎的物什,然後抽出匕首,剁下自己一根小指,蕭佑素倒也頗為硬氣,雖然疼得渾身顫抖,冷汗直冒,居然一聲不吭。
“這人怎麼了,打不過也不用自殘啊?咱又不虐待俘虜,犯得上麼?”趙陽看著疼得彎下了腰的蕭佑素奇道。
“師傅,這個人一定用的是身祭。國師曾說過,亡靈傀儡術,有血祭、身祭和魂祭幾種,那人的傀儡快要成型了。”李秉常指著屏幕上的蕭佑素說道。
那黑乎乎的物什居然動了起來,成了一匹馬的模樣,隻是額頭生了雙角,一口將小指咬了下去。
“啊,你怎麼不早說。”趙陽拍了下李秉常的腦袋,傀儡的厲害趙陽是深有體會,趕緊拿起通話器命令道:“周將軍,注意,你們即將麵對的可能是死靈傀儡,趕緊攻擊,不要讓傀儡成型。”
可惜趙陽此刻的提醒已經晚了。
忽然,小黑馬散去,瞬間在蕭佑素身前形成一股濃厚的黑煙,將蕭佑素的身體全部包裹一起,不見身形。
周侗趕緊捂住鼻子揮手讓眾人退後,防止黑煙有毒。可眼前的黑煙卻很詭異的凝而不散,濃厚得如同墨汁一般,最後凝結在了一起。
濃煙散去,一匹高大威猛的黑馬站立其中,四蹄健壯,額生雙角,本是眼珠的位置卻是空洞的兩點火焰不停跳躍,黑馬在那裏不停的刨著弟,鼻孔裏呼哧呼哧,瞪著兩顆鬼火般的眼睛盯著眾人,仿佛要撲上來一般。
蕭佑素坐在馬上,捂住小指端口處,看著周侗冷笑道:“此乃我大遼國師賜下的幽冥鬼騎,凶若猛虎,快如疾風。將軍今日所賜,本將日後定會一一討回。”
蕭佑素一夾馬腹,幽冥鬼騎雙蹄直立,長嘶一聲,其聲如九幽中傳出一般,傳到士兵的耳朵裏仿佛直透靈魂深處,握著兵器的手也不停顫抖。
幽冥鬼騎載著蕭佑素高高躍起,踢翻幾個攔在麵前的雷鳴車,往北奔去。
“哼,你逃得了麼?”周侗收槍奔向最近的一輛雷鳴車,方嘯搶先一步坐到了駕駛位置上發動引擎。
“哼,你追得到麼?”蕭佑素的聲音從前麵傳來。
“我倒想試試看。”周侗坐到雷鳴車上,方嘯一把油門轉到最大,長江750C的澎湃動力將周侗一下子打在了座椅上,周侗趕緊坐好。
方嘯駕駛著雷鳴車緊跟在幽冥鬼騎身後,長江750C的優越性能此刻得到了充分的展示。幽冥鬼騎這種不屬於這個世間的生物雖然比起世間大多數駿馬都要彪悍得多,可四個蹄子的東西畢竟比不過輪子。
蕭佑素看著後麵那位周將軍居然能夠越追越近,那種不知道是什麼的車能夠自己行走不說,速度還如此快法,當真匪夷所思。蕭佑素本以為得了國師真傳,除了國師以為已是世間無敵,誰知今日在此連連吃癟,難怪國師說大宋的諸葛王爺不可小視。
諸葛天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