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蘿一拍道:“放心,寇兒妹妹,若是真有冤屈,雲蘿替你求皇帝哥哥去,男人呐,別看嘴裏說得好聽,其實不知道心裏想什麼呢。”
趙雲蘿不懷好意的暼著趙陽,趙陽心裏罵道,老子正想著怎麼把你剝光了吃掉呢。趙陽凝目回望過去,死死盯著趙雲蘿高聳的,目光象要透過衣衫看穿裏麵那高聳的雪峰。終於,趙雲蘿受不了趙陽那直勾勾色的目光,雙手環抱胸前,麵色微紅背過背過臉去。
趙陽一揮手道:“寇兒姑娘,你且說來。究竟有何冤屈?”
蘭蔻抹了抹鬢角的淚水,開始說道:“事情要從三個月前說起,我父親蘭敬銘乃四品禦史,平日裏好微服出巡,以便體察民情官情。就在三個月前,城中忽然出現許多喬裝打扮的契丹人士,借助做善事之名,暗地裏開始傳揚一種黑暗聖教。”
趙陽猛得驚站起來道:“你再說一遍,什麼教?”
蘭蔻被嚇了一跳緊張道:“回王爺,我父親說是黑暗聖教。”
趙陽臉上如掛了霜一般,神色嚴肅:“你說下去。”
趙雲蘿本想責問趙陽幹嘛這麼大聲,可看到趙陽的臉色不善,隻得憋住。
蘭蔻繼續說道:“許多百姓見那些傳教士許多神異之處,開始紛紛入教。有了百姓的掩護,那些契丹人的活動越來越頻繁,慢慢的,開始有一些官員也加入其中。我父親本想通知開封府,可聖教的發展超乎想象,幾乎隻要去聽過傳教的,第二天便會成為其信徒,便是開封府的眾多官員,也有入教的。我父親開始感覺事情不妙,為了弄清黑暗聖教的秘密,我父親假裝入教。據我父親說,聽那些傳教士講述教義的時候,會有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仿佛他們說的教義要深入到自己的靈魂深處,還生不出一絲質疑。我父親感覺不對,便使勁掐自己以痛楚保持清醒。後來我父親一直去,每次都用針把自己紮得鮮血淋漓的回來。”
說道這裏,蘭蔻的淚水又流了下來嗚咽道:“再到後來,父親必須帶著匕首去才能使自己保持清醒,我母親每次看到父親滿身傷痕的回來,都要哭暈過去,哀求父親不要再去。可父親卻一回來就把自己關在屋子裏,埋頭苦寫奏折。終於有一天,父親混入了黑暗聖教的高層,還拿回了信徒的名冊,有很多高官甚至是皇親國戚都在其中。回來之後,便以火漆密封奏折,直送禦史台。誰知第二天,大理寺卿高遵裕帶兵包圍我蘭家,栽贓陷害我父親裏通遼國,意圖謀反,陛下一怒之下,判我蘭家男子全部斬首,女子發配賣官。我蘭家忠心為國,想不到卻得來如此下場,求王爺為小女子做主,還忠臣義士一個公道。”
說完,蔻兒又跪下來向趙陽磕頭哭泣。既然蘭蔻能夠說出黑暗聖教,看來此事不假。如此佳人,家中慘遭變故,自身又身陷火坑,還能如此忠孝,趙陽心中大憐,恨不得摟入懷中好好,便急忙將蘭寇攙扶起來鄭重的說道:“寇兒姑娘,你乃忠良之後,本王當不得你的大禮。那教徒名冊現在何處,有沒有對外人說過?此事關乎大宋國運。”
蘭蔻站起身來想了想道:“回王爺,那教徒名冊現還藏在天香樓。父親大人為了以防萬一,除了奏折裏夾的一份,還謄錄了一份交給寇兒,還說將來若遇不幸,大宋能為我蘭家平冤者,唯諸葛王爺爾。”
趙陽仍緊緊抓住蘭蔻的柔胰道:“寇兒姑娘,你且寬心。既然你入了我諸葛天機的門,那這件事情本王定會給你一個交代。那個誰,雲蘿妹妹,高遵裕是你們家誰啊?”
蘭蔻的一雙嫩手被趙陽抓在手裏,放著不是,縮回又不是,害羞得低著頭不知如何是好。
趙雲蘿看著趙陽那副假正經的麵孔就來氣,嘟囔著嘴巴沒好氣道:“高遵裕是高太後的弟弟,陛下的舅舅。不過我這個舅舅向來謹守外戚之道,官聲不錯,莫是誤會啊。”
趙陽還抓住蘭蔻的手撫慰道:“寇兒姑娘,本王相信你,肯定是那高遵裕栽贓陷害。他們趙家一個一個刁鑽古怪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