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初六一臉懵逼,什麼情況,怎麼多了個便宜爹?可我跟他一點兒都不像呀!
不過,既然不是要他當媳婦就什麼都好說,紀初六終於狠狠鬆了一口氣。
哽咽了一會的莊主終於放開紀初六再次仔細端詳他的臉:“兒呀,幸好你跟你娘長像,不然都這麼多年了,爹爹都不知怎麼找你了。”
“兒呀,跟爹爹說,你這麼些年都是怎麼過的?過得好不好?都長這麼大了,爹爹都以為找不到你了。”莊主親切地抓著紀初六的手,從頭到腳打量著他的兒子。
紀初六隻有他穿越過來以後的記憶,七歲以前,他也不知道。他更不知道原主的身世,他也不確定眼前的男人是不是原主的親生父生,若是長的像,還好說,可他倆除了都是男性,還有黃皮和黑發,還真沒哪裏相似。
紀初六說:“大叔,我被收養了,他對我很好。可是我被收養前聽說是被繼母賣到小倌館了。以前的事我記不清了,所以我也不確定您是不是我親爹。要不,您再仔細查查?”
“叫爹爹,叫爹爹!我自己的兒子怎麼可能認錯?你就是我的兒子。”莊主非常篤定。
“不是,不是,我是怕,到時您的親兒子真的找上門了我就尷尬了。”紀初六連忙擺手。
“哈哈哈!不會錯!”莊主問他:“你可是姓紀,叫初六,康榮二十一年五月初六出生,現年十五?”
紀初六點頭。
“你記不記得你是三歲那年被賣到華宣城西的小倌館,七歲那年被人打死,被小倌館棄屍,結果卻沒死,被人救了?”
紀初六再次點頭,這些他沒有跟陸壽人說過,那這位莊主應該是一直在尋找原主的,隻是他被衛六月救了之後,線索斷了,沒能再找到他。
“那就對了,之後我們就再也找不到你的消息,也不知是哪位恩人救了你。”
莊主轉身對身後的何鸞說:“拿過來。”
何鸞上前,把手裏的卷軸嘩啦打開。
卷軸有兩米多長,裏麵是一幅畫。畫中有兩個人,一個男子,一個女子。男子高大挺拔,月白衣袍,五官俊逸,含情脈脈地注視著女子。
女子空靈如仙,身穿火紅長袍,手拈開滿桃花的桃枝,眉眼含羞地與男子情深互望。女子的相貌,除了那顆淚痣,幾乎與紀初六一模一樣。
“怎麼樣,畫中女子便是你的娘,閆沫沫。雖然你長的不像我,難道我還會不認得我的妻子?世上除了我兒子,還有誰人能生得出如此相貌?”
“那這男子……”紀初六指著畫上的男子問。
“便是你爹爹我。”莊主自豪道。
歲月果然是把殺豬刀,紀初六對比著莊主與畫像,得仔細分辨才發現眉目間果然是有些相似。
“恭喜莊主,賀喜莊主!歡迎少莊主回歸!”跟著莊主一起過來的人,齊齊單膝下跪向莊主和紀初六道賀。
“哈哈哈,好,好!兒呀,跟爹爹回莊。”說罷,拉起紀初六,見他穿著大紅色的衣袍,點頭道:“不愧是沫沫的兒子,都喜歡大紅色。也隻有大紅色才襯得起我兒。”
紀初六:“……”誤會,我是沒得衣服換了。
跟著莊主出了籬柵院門,陸壽站在門口,眼巴巴地看著紀初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