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初六依依不舍地把目光從衛六月的馬車上收回,一臉懵逼地回答:“我不知道哇,當時他救了我,我一醒來他就要我做他媳婦了。”
他想了想,又一臉深沉地道:“也許他本就是個同性戀,在莊子待太久了又找不到同誌,所以看上我了。”上輩子是衛六月,這輩子是赫立川,他怎麼淨遇到這種事。
“爹爹,我也很無辜的!”
“什麼同性戀,什麼同誌?你在說什麼?認真點,你真想跟那赫立川走?”紀煉示氣急。
“那有什麼辦法,不盯著他,他又跑去禍害哥哥怎麼辦?”紀初六無奈。
這赫立川確實是個禍害。
“我紀煉示的兒子豈是能輕易拐走的。”紀煉示道:“你那雙眼睛就不能收斂點嗎?上次連皇上都看到了。”
紀初六很無奈:“爹,我一用功就會這樣,其實我覺得這樣對敵對我有利,他一看我的眼,就留了空隙,讓我拿下敵人……”
“然後,你就把赫立川拿下了,現在讓他纏著你不放!”紀煉示接下他的話。
紀初六:“……”他第二次覺得他的透視眼無用且麻煩。
“那要不我把眼睛挖了?”紀初六幽怨地說。
“哼!要挖也要挖他的雙眼,讓他再也看不見你,看他能還有什麼非份之想。”紀煉示道:“我墨紀山莊的宗旨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若來犯,睚眥必報!”
“我就不信我堂堂墨紀山莊莊主會拿一個黃毛小子毫無辦法。休想把我兒搶去!”紀煉示豪言。
“這麼說,紀莊主是打算食言了?”遠處傳來赫立川的聲音。
“你不曾征求過鄙人什麼,鄙人也不曾答應你什麼!”紀煉示硬氣道。
“你!”赫立川無法反駁,那天他確是隻顧著紀初六,把他晾在一邊,因為他以為隻要紀初六肯跟他走,也沒紀煉示什麼事了。
“初六,你呢?”赫立川問紀初六。
“我跟你走吧,不用爭辯。爹爹便當我到江湖上練曆了吧。”紀初六說完向赫立川走去。
紀煉示卻拉住紀初六,對赫立川說道:“今天,我也給你一個選擇,如何?”
赫立川卻仰天大笑,“你予什麼條件與我談?”
“哼!條件?確是沒什麼條件,你的寨子已經落在你的阿哥手上,忠於你的人不是叛變,就是已被鏟除,你還有什麼條件?你不知道,你阿哥早已將你除族,你以為你還能回寨子?是呀,你不知道,你離開寨子已經有十年了。”紀煉示冷哼。
“不可能,我才是寨子的繼承人!”赫立川大驚。
當時,阿哥說,阿爸打算讓他繼承寨子,但要他外出練曆,最好能潛入墨紀山莊,打探他們的內部消息。因為,聽說左蜜萬寨與墨紀山莊有密切生意來往,且需求巨大,而他們雉闌寨也想湊過去,分一杯羹。
難道,阿哥是騙他的?
難怪每次傳來的消息都是要我在這邊候著,他是怕我回去?
“我唬你作甚?你不知道吧,你阿哥以你的名義坑了左蜜萬寨一把,然後把所有罪責推到你頭上,將你除族,他便順理成章地接手寨子了。”紀煉示冷笑,“你現在已如喪家之犬,你想帶我墨紀山莊的少莊主回寨子?莫說你回不回得去,就算回去了,你能睡得安穩嗎?你保得住初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