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護法處理好後續的事情,來向紀初六報告,順便通一下氣。
“少莊主,已經處理好了。”
“你沒殺他們吧?”紀初六問。
“要殺他們何需等到現在!殺害朝庭命官,那可是殺頭大罪。”林護法說道。
紀初六:“……”現在已經是殺頭大罪了,你不知道?
“你把他們藏到哪了?”紀初六又問。
林護法指指下麵,說:“地牢裏,沒人能找到的。”
“這客棧還有地牢?”紀初六細想一下,一驚:“你常做這事?”
“這狗官不做人事,就是為他準備的。”林護法不以為然,然後對紀初六正色道:“少莊主,您好樣的,您是個男子漢,我林漢汶就服您!”
紀初六無奈:“……”我什麼也沒幹!
紀初六沒有想到這林護法這麼大膽,而且遇到這變故還能如此鎮定地一步步處理好,他突然有個大膽的設想:“你,就是那個朝庭重犯,綠林大盜——無影?”
林護法一愣,隨後不好意思摸摸頭,承認道:“少莊主真是厲害,是的,我是。”
“隻因他們欺人太甚,與那豪霸聯合欺詐困苦百姓,我實在看不下去了。後來我就綁架了幾次那些豪霸,讓他們交了贖金才放他們回去,贖金我都是偷偷救濟有困難的百姓,我絕不會據為己有。隻是,這太守我沒敢綁過,所以,我十分佩服您,少莊主,真的!”林護法興奮地說。
你能不能別一再強調那是我做的好嗎?紀初六哭笑不得。
看著興奮得兩眼放光的林護法,紀初六有些佩服他,都快四十的中年人了,還有這麼一腔嫉惡如仇的熱血。
“太守和師爺還有官差一下子十多人都失蹤,明天肯定會有人來查問,少莊主,如若問到您,您一定要鎮定回答,一口咬定他們已經走了,不要露出破綻,知道嗎?”林護法叮囑紀初六。
常言道——為人不做虧心事,半夜裏敲門心不驚。
可紀初六是什麼人,莫說他真沒做虧心事他也膽小如鼠,遇事慌亂。更何況他現在確是闖了禍,到現在他都還沒哭已經算堅強了,還讓他應付查問,能不露破綻?可事情因他而起,他不能推搪,隻能惶恐地點點頭。
林護法看著紀初六的籬幕帽顫顫巍巍地點了兩下,想想又覺不妥,這少莊主也太神秘了,幾乎從不脫這頂帽子,到底是因為太醜,還是因為太美?以前他也不敢冒昧探問。但是這回,還真不得不冒昧問一句,“少莊主,這,明天要是官差查問,您這帽子……”
自從離開了普晉城,看了紀煉示留給他的字條,讓他不要隨便脫帽子,紀初六便再也沒有在赫立川和暗子以外的人麵前脫下過帽子。
所以,上了陸路以來的各城,即便是護法,也沒有人再見過他的真容。一路過來,刷的是赫立川的臉,和他的帽子還有掛在胸前的白玉扳指。
紀初六也明白,明天要是真的有官差來查問,他們不可能再把他都綁了,不然,誰都知道這裏有問題,而他這頂帽子也必須脫下來給人看他的相貌。
可是他的外貌肯定會引起不少麻煩,他可沒忘記這個朝代好男風,而他身邊已有一個十分明目張膽赫立川了,他還因吃那無名的幹醋要害死衛六月,如果不小心又招惹到那種人,這日子真沒法過了。有時候他真想找個地方躲起來,不再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