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初六一出去,那被監視的視線也隨之消失,哈那都緊張的情緒才真正鬆了下來。
“紀大夫人好,聽說他還沒說親呢!”
“像紀大夫這般柔美的人,一般女人站他身旁都會為之黯色,也不知要怎樣的女子才配得上他。”
“紀大夫太好了,好像都沒有姑娘能配得上他。”
“我說你們都是鹹吃蘿卜淡操心,紀大夫是誰,咱們古朝國大皇子玄王的義弟,有他在,還怕找不到名門望族的大家閨秀與之般配,還用得著你們操心!”
“對呀,我看玄王殿下可緊張他了,派老多人守護他呢!”
“可不是……”
“……”
剛才那些監視的視線是保護他的人吧,貌似真不少,他們都躲在哪?
哈那都靜靜地躺在床上聽著他們閑聊,獲取一些有用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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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查完一輪傷員,又在軍營裏轉了一圈,讓士兵都看看他的雙眼,慰藉一下他們的心靈,紀初六這才回到他住的帳篷,實際,是他和衛六月一起住的帳篷。
當初他從郭蘭城隨軍隊出發,後勤大總管衛實遲很識時務地對他說:你不是軍隊編員,沒有多餘帳篷給你們,都擠擠吧,我問過玄王殿下了,殿下說不能虧待了你,不介意與你共同住,你就跟殿下住一起吧。
此番安排,衛實遲實實在在地得到了衛六月一個讚揚的微笑。紀初六果然就是衛六月的軟肋。
衛六月所住的帳篷與其他官兵所用的帳篷沒什麼差別,隻是官兵們十二人用一個帳篷,而他一人用兩個帳篷。
一個用來日常居住,一個用來放他的備帶用品,所以,即使加上紀初六住也不會擁擠。
他所住的帳篷裏,在被錯開的三道品字型排列的屏風隔擋開,分成裏間和外間,裏間裏隻有一張大床。
曾經衛實遲跑來察看,尋思著紀初六的床該放到哪,衛六月大手一揮,說:何必麻煩,打起來能休息一會都不錯了,床夠大,隔個屏風便可。
衛實遲看看衛六月,衛六月一臉正派。又看看紀初六,紀初六漲紅了臉,有些急,“殿下是皇子,我……我們身份不同……會,會打擾殿下休息的……”
衛六月失望地看了一眼紀初六。
真是讓人著急的孩子!
“確實是……”衛實遲看著空曠的空間,睜著眼說著瞎話:“殿下若是不介意,就加個簾子吧,屏風有點危險,一個不小心就會弄倒,傷著可就不好了。”
再幫自家親外甥一把吧,遇到這初六,這孩子怎麼就變得這麼慫呢?
衛實遲又收獲了衛六月一個讚賞的微笑。
紀初六:“……”
大床確很大,即使被中間的隔簾分成兩邊仍顯寬廣,分隔兩邊的床,衛六月睡一邊,紀初六睡另一邊。
屏風外麵正前方有一張案幾,案幾上有擺放整齊的文房四寶,還有幾本書。
帳篷左側有一個大浴桶,浴桶旁有架著洗臉盆和毛巾的架子,架子旁還有一個給衛六月放冑甲的架托,浴桶同樣有一道屏風擋著。